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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纸鹤。
“秀夫给我的,”她说,“他教我怎么折,可我老是折不好,脖子方向总是反的。”她把折纸塞回钱包。凯斯看着她撕开纸板,取出皮肤贴,把它贴在他的手腕内侧。
“3简,她有一张尖脸和鸟一样的鼻子?”他看着自己的手笨拙地比画着。“深色头发?很年轻?”
“我想是的。可是她很富有,你知道吗?有那么多的钱。”
毒品引起的亢奋像快车一般朝他袭来,一道白热化的强光从他的前列腺往脊椎上冲,一阵强烈的性兴奋像伦琴射线一样照亮了他头颅上的骨缝。他的每颗牙齿像碰撞的刀叉发出叮当的声响,每一个音都很准,如同乙醇一般清澈。他那些皮肉包裹着的骨头闪闪发光,一层硅酮润滑着关节。沙暴吹过冲刷过的颅骨,产生了一阵阵静电波浪,波浪又在眼后散开,纯净的水晶球体在膨胀……
“快来!”她牵着他的手说,“你现在兴奋了,我们兴奋了,上山去,我们会兴奋整个晚上的!”
愤怒在膨胀,无间断的,指数式的,像一个载波,震动的液体从β苯乙胺的快感中喷出。他的下身硬得像块铅。在“紧急情况”里,他们周围的那些脸孔,就像彩色面具,红唇白牙在不停地动,传出些飘浮不定的声音。他看着凯斯,看到了棕色皮肤上的每个毛孔,眼睛像玻璃一样平滑,有一种暗金属色泽,有一点肿胀,乳房和锁骨小得不匀称。他的眼睛后面闪着某种白光。
他放开她的手,跌跌绊绊地朝门口走去,猛地推开挡道的人。
“操你妈的!”她在他身后尖叫,“见鬼去吧!”
他的两腿毫无感觉。他就像在踩高跷,在朱尔斯·维恩大街的石板人行道上疯狂地转来转去,耳朵里、血液里在隆隆发响,一道道刀一般的光从十几个角度切分着他的颅骨。
这时他僵硬地直立着,拳头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头向后仰,撇着嘴唇,全身发抖。当他注视着由失败者组成的围着自由之岸旋转的黄道带时,全息天空中的夜总会星座在移动,滑向黑暗的轴心,像生物拥挤在现实的正中,直到它们纷纷集中到一起重新组合成一幅巨大的肖像,在夜空刻画出巨大的单色图片和星星。琳达·李小姐的脸。
当他能够看见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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