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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我!”亚瑟说,“让我安静一下。”
杨海伦依言离开,她很不高兴亚瑟的态度。杨海伦离开后,阿达娜试着为自己解释:“雷根,你必须暸解,我的需要和你们是不同的!”
“你怎么会和女人有性行为呢?你自己就是女人啊!”
“你们男人是不会了解的,至少小孩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抚。你知道用手臂揽住一个人并且说:”我爱你,我关心你,我对你有特别的感觉!'的意义吗?“
“我打个岔,”亚瑟说,“但我始终觉得肉体的爱是不合逻辑、不合时代的,尤其是在当今科技进步的时代里……”
“你疯了!”阿达娜大喊,“你们两个都一样!”然后,她的声音又变回原有的温柔。“如果你们经历过被拥抱以及被关心的感觉,你们就会了解了。”
“注意听着,婊子!”雷根冲口说道,“我不在乎你是谁,如果胆敢再和医院里任何人或任何其他人说话,我就会让你死!”
“等等,”亚瑟说,并非由你做主,是由我做决定,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难道你要让她如此逍遥置身事外吗?”
“我才不会这么做。现在由我来处理,你无权决定她可不可以出来,她偷去你的时间正好证明你是个白痴,你的控制力不够。由于你喝酒、吸大麻、安非他命,所以才让比利和大伙的生命受到威胁。是的,案子是阿达娜犯下的,但责任在你身上,因为你身为保护者,当你处于易受伤害的情境时,实际上就是让每一个人都处在危险的境地!”
雷根开始说话了,但语气已缓和许多;他看到窗台上的盆景,便用手拨它,结果摔在地板上。
“前面已经说过了,”亚瑟继续说,“我同意阿达娜被归为《惹人厌的家伙》。阿达娜,你绝不可再出现,也不准再窃取别人的时间。”
她走向房子一角,面对墙壁哭泣,直到离开为止。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大卫出来了,他拭去脸上的泪珠,看见地板上摔破的盆景,他知道那株植物就快死了;光是看见植物的根暴露在空气中就是件很令人难过的事。
杨海伦护士再次回房门前,手上端着一盘食物。“你确定我帮不上忙吗?”
大卫畏缩在一角,“你是否会因为我害死了一棵植物而送我进监狱?”
她将餐盘放下,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比利,没人会送你去牢房的,我们会照料你,治好你的病。”
5月8日星期一,乔哈丁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在亚特兰大举行的全美精神医学会年会。上周五,他曾探望过比利,安排他接受更周详的治疗计划;当他不在医院时,由郭玛琳医师负责。
郭医师是纽约人,在医院同仁中,她属于从一开始就持怀疑态度的人;虽然并未公开表示,但在某日下午,当她与亚伦谈话时,杨海伦进来向郭医师打招呼:“嗨!玛琳,近来可好?”
亚伦立刻转过头,冲口而出:“玛琳是汤姆女朋友的名字!”
当时亲眼见到比利瞬间表现出来的反应,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思索,郭医师知道这假不了。
“那也是我的名字,”郭医师说,“你说她是汤姆的女朋友?”
“呃……她并不知道汤姆,她称呼我们比利,但她手上的订婚戒指是汤姆送的,她从来就不知道我们的秘密。”
郭医师颇感伤地说:“当她发现时,对她而言将是个很大的打击。”
在全美精神医学会议中,乔哈丁告诉吴可妮有关比利的近况;他已经完全相信他是个多重人格者;还谈到比利拒绝在大众面前承认其他人格的名字,以及其他一些因此而产生的问题。
“在彭吉利医师的集体疗法中,比利曾因此而与其他病患的关系处得不好,当医生要求分享比利的问题时,比利只说:”我的医生告诉我不谈它。“你可以想象其他病患会怎样想了。而且他企图耍弄资历较浅的医护人员,目前他已不得再接受小组的集体治疗了。”
“你必须了解,”吴可妮说,“未被察觉到的多重人格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当然,他们已经习惯原先的名字,但秘密一旦被揭穿,他们就认为不再需要原来的名字。”
乔哈丁思考了一会儿,针对在剩下不长的时间内该如何治疗比利提出问题。
“我想你应当要求法院至少再给你九十天的期限,”她说,“然后你该试着让不同人格相互融合,以便他们可以帮助律师接受审判。”
“大约两个星期后,也就是5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