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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赏佳中景,何不一饶人。”竹上字体颇有遗风。
“你们先行一步将此事告之城主,我继续在暗中调查他们二人。”
“是。”
一刀不戒暗愤,自己这场戏真是下够本钱,都下跪了,若还是不成,干脆跑到浮离城内来个杀进杀出。
欠欢怎能不知一刀不戒内心在想什么,赶紧跑来犒劳,“今天,一刀兄真是功不可没。着实辛苦,着实辛苦。”
“哼,就没看见你出什么力。”
“嗳,别这么说嘛。下场戏,我可是主力。”
入夜,浣花溪上无风无月,江水如境自皱,一条小舟划出阵阵涟漪。
妙真站在船头摇扇,似有所感,撑伞人欠欢,凌空踏江而来。
“今日又沾江湖雨,谁来江湖撑红伞。”诗声随人缓缓而至。
“唉……先前是我不对,可……”欠欢话还未说完,妙真眼光一冷,折扇如刀向欠欢划去,欲杀欠欢。
欠欢以伞挡锋,顺势而转,转到妙真身后,“伤人心啊,真是伤人心。”
妙真收扇,转身一扇刷来,扇锋带寒气,碰者既冻。
欠欢用伞面前挡,伞面竟然全部被冰封住,欠欢弃伞,顺带一挥袖,赤红暗器如花瓣,漫天而来。妙真侧身,凝气结冰,冻住了所有暗器,就在所有暗器还未坠地之时,欠欢就势,手一探妙真拿扇之手腕。
妙真怒,开扇左右一挥,欠欢消失,小舟周围的江水竟出乎常理的全数结冰。
江水结冻,小舟无法前进。妙真下船站在冰上,一步一步走向岸边,每下一步,脚下江水就结冰一处。行自快岸边,妙真开始溢出鲜红,最后一步时更是直接开始呕出血来,见那身形要倒在江水里。隐藏在岸边的任游萱不住的,飞身出来救妙真。
只是有人比任游萱更快,一刀不戒接住了妙真,看了在岸边现身的任游萱一眼,消失了。任游萱弯腰捡起妙真遗落的折扇,折扇以玳瑁做骨,缕空雕花,打开折扇,一面上有“刻骨相思”四个篆体小字。
妙真暗自牢骚,这场戏真是会蹂躏我的身体,什么都是假的,唯独我妙真呕血是真,唉,我真是劳苦功高。
蜀中,浮离城
浮离城在浣花溪下游,城内主楼,上檐为单翘重昂七踩斗栱,下檐为重昂五踩斗栱,梁枋间饰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浮离城主喜繁华,建筑多为丹红配彩画,延伸十里回廊帷幔绕梁,皆挂嵌画绢宫灯,难分昼夜,日日繁华。
任游萱回城向任西风回报,任西风问道:“可有看出什么。”
“没,隔着江水,又是夜里。实难看出什么眉目。”说完任游萱给呈上折扇。
任西风打开折扇,看到上面题字,随口一道:“刻骨……相思?游萱何看?”
“侄儿不敢妄测。”
“既然来了,必是有所求。我们等他先开口就是。”
“如若真是相思公子呢?”
“那就要多思量一分。怕就怕其心怀恶,图谋不轨。你先下去吧。”
“是。侄儿会注意多加防范的。”
任游萱退下,任西风手拿折扇把玩起来,想起离恨门主号称“人间不见”,有这样的一位哥哥的弟弟,那又会配上怎么的才色呢?“好一个相思公子。”
第二日,浮离城没等来相思公子,倒有另一位不速之客上门来。
来客撑着一把红油伞,正是前来演戏的欠欢。
“今日又沾江湖雨,谁来江湖撑红伞。”嘴唇明艳,诗句脱口而出。
再看欠欢大敞衣襟下的刺青文身,守城侍卫眼光一直。
“在下撑伞人,欠欢。有事拜见任城主。”
“哪里来的乡野之人,张口闭口居然要见城主大人。”侍卫呼喝。
“在下是有要事,耽搁不得。如有得罪……”说着,欠欢手微动红伞。
“且慢!”赶来一位着青黑深衣的男子,貌色佳。
侍卫施礼,“陆大人。”
陆茂之,任西风跟前红人,“兄台莫动气,是他们眼拙不识名士。我早就听闻中原有一位,撑着红伞的神秘杀手身手了得,想必就是阁下。我早有结交之意。蜀中地偏,不知贵客上门,请先进来茶水一杯解解乏味。”容貌动人,话语绵绵更是动人。
欠欢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你陆茂之来了,要是不来,我怎敢真在任西风的地盘上动手杀人啊。心里虽是这么想的,欠欢说出的话,却话语孤高,“不用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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