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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玉哪里安静得了,看他们争的高兴,便悄悄甩开庄东华的手,又跳到泥里面,将前几天其它花坊或是花农人家倒的一些碎花碎草都一股脑儿的捡进了破布袋里,当听到沈大海把沈老夫人搬出来时,嘴角虽然仍然在笑,但是握着残花的手却已经慢慢握紧,总有一天,你们这些人,我要让你们都跪在我娘的面前,求娘饶恕你们的!
虽然古代的娘和她这个灵魂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既然她占了人家的身子,那么这报仇的伟大使命,她就必须得担负起,她沈袭玉不管是在前世的现代,还是在现在的古代,从来都不是软弱好捏的主。
她才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她只是要借沈大海和众人之口,将她们娘俩其实现在状况很差的情形传到想要知道的人耳朵里,最好是她们境遇越差,他们才会越高兴,这样才不会没事就跑来骚扰她,耽误她的正事。
沈大海被庄东华那句话咽的眼直翻,虽然有张氏撑腰,但是他也不敢太过,毕竟这个庄秀才可是和沈家的大族长也关系不错的人物,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仍在泥里捞枯枝的沈袭玉,一甩袖子,“庄东华,你等着!我们走!”
众人纷纷摇头叹气,或有想要同情的也因为沈家势大,只能悄悄抹两滴眼泪,黯然转身,河旁很快只有庄东华和沈袭玉两个人了。
“花妞,快上来,那泥里脏死了,快上来,叔叔带你去洗洗,否则你娘看见你脏兮兮的又要伤心了。”庄东华也不顾脏污,将沈袭玉自河里抱了起来,她连忙大哭起来,指着落下去的破布袋子。
庄东华只得用另一只手捡起那布袋,将沈袭玉背到自己家里,从井里打来水替她洗了头和手脚,然后用干毛巾擦拭了,待她头发干的差不多时,再用小梳子将她的头发梳了起来。
这些活他做来极为顺手,因为沈袭玉自打一出生到长这么大,沈自秋一直在生病,有时候病重的连床都起不来,沈袭玉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庄东华功不可没。
庄东华倒掉那些脏水,自己又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袍子,刚走到门口时,沈袭玉突然有些生硬且怯怯的幼小的声音传过来,“爹!”
他的身体一震,忙蹲到沈袭玉的面前,握着她的小手,“花妞,你刚才喊我什么,你喊我什么?”
沈袭玉直直的看着他,连眼珠子也不曾转一下,似雕塑木偶一般,他原本兴奋的表情立即沉了下来,满脸失望的站起来,苦笑一声,闭上眼睛摇摇头,连迈步子都有些踉跄了。
“爹!爹爹!”背后又传来两声轻唤,他的身体再次一颤,动也不敢动了,这是幻觉吧,他都不敢回头了。
“爹,爹,爹爹,饿,花妞,饿,饿!”这次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在后面扯住了他的衣袖,他方如梦初醒般,双眼皆是惊喜和兴奋,转过身蹲下来半抱住沈袭玉,“花妞刚才喊我什么,再喊一声听听,再喊一声,我就煮粥给你吃!”
沈袭玉木讷的张嘴,“爹,花妞,饿!”
“哎!妞妞乖,爹这就给你去煮粥,你好好坐在这里等爹啊。”庄东华差点喜极而泣,将沈袭玉一把抱起来放在床板上面,从抽屉里摸索着,掏出一块方糖来,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屁颠屁颠的去外面煮粥了。
庄东华一出门,沈袭玉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瞳孔黑白分明,她用双手拍打着面部,揉搓了几下,嘴角左右晃晃,轻声嘀咕着,“现在明白以前那些电视里的演员有多辛苦了,装傻子也不容易呀。”
白玉蜂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落在沈袭玉前面的一本书上,头顶上两颗又大又红的眼珠子来回咕噜转了数圈,这才轻灵灵的出声,“我严重鄙视你!”
沈袭玉趴在书本上,用手指头点拨着白玉蜂翅膀中间那有些圆润的腹部,白玉蜂连退数步才逃开魔掌。
“为什么鄙视我?”
“要不是庄秀才你早就投胎去了,你现在居然还这样耍他?还有你娘明明不愿意他的,你干嘛要喊人家爹,难道说就为了一碗粥,你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随便到处乱认爹?”白玉蜂被她的手指头追逐的有些恼了,索性从书本上飞了起来,高度正好是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沈袭玉站起来,随手翻了翻一本'三字经',嘴角一弯,灵动的大眼转了几转,“你再具有灵性毕竟只是一只动物,你哪里懂的,我自然是知道他的好的,但是你想想看,这样长的不差,性格又好的有为青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眼睛在盯着,我哪里不能替我娘提早打算。”
“你再提早打算又有什么用,你娘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