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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水嘴硬著否認:「當然不希望,難道你會希望冷月姐的前男友來嗎?」
她一時著急,沒發覺自己的口不擇言。倒是唐燃,聽者有心,以前又是做法官的,一下子抓住了這話里的重點,同時也大差不差地猜到了唐秋水離職的真正原因。
他勾唇笑了一下,後拍拍胸脯保證:「行,你放心,肯定不請他來。」
說好的保證呢,為什麼她的前老闆還是出現在婚禮現場了。
唐秋水一整個混亂了。不清楚到底是唐燃言而無信,還是有人不請自來,總之現在的情況非常出乎她的意外。
這個意外到來的人眼下做了個讓唐秋水更加意外的舉動,他直接從旁邊沒坐滿的桌子底下搬了個空位出來,好像準備在她這桌坐下。
看出他的意圖後,唐秋水立馬出言制止:「等一下,坐這的都是我們親戚,你哪位?」
她對他表示不歡迎。梁渠站著沒動,也沒走,而是淡定地看向桌上其他人:「同學那桌坐滿了,新郎官安排我坐這,方便吧?」
一桌的阿姨們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來了個年輕小伙,一個個熱情地挪動起屁股底下的椅子,招呼他說:「方便方便,來來來,大家擠一擠。」
唐秋水:「……」
瞄見唐秋水臉色不大對,唐風禾偏過頭去悄咪咪問她:「姐,你認識這人嗎?」
唐秋水嘴巴抿成一條縫,小聲又果斷地撇清關係:「不認識。」
嘴上剛說完不認識,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瞄。
還沒瞄幾眼,整個月亮廳驟然暗了下來。
司儀走上台,台下的賓客默契地動起了筷子。
司儀簡單說完一段開場白,新娘挽著父親的手入場。燈如月光打在她身上,潔白的婚紗如流動的星河,而她就是從童話繪本里走出來的公主,比那天在婚紗店還要美,美一百倍。
唐秋水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朝她的愛人走過去。他們一個走,一個等,深深地對望著,如兩道不停轉動的齒輪,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了彼此的另一半,完美嵌合在了一起。
後來他們互相說著對彼此忠貞的誓言,互相給對方戴戒指,然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擁吻……這些所有婚禮都會有的流程,唐秋水看了之後依舊感動到傾淚。
台上的互動還在繼續,台下的人開始關注於飯桌。
唐秋水這一桌,梁渠是被關注的焦點。他被一群阿姨圍坐在中間,阿姨們輪流查他的戶口。問他多大了,在哪工作,做什麼的?
梁渠挨個作答。
聽聞他的職業,阿姨們連聲嘖嘆:「哦喲,原來是大律師啊,我看唐燃的同學好像很多都是做這個的哦。」
梁渠笑:「是啊,現在的同行競爭壓力太大。」
阿姨又問:「大律師喝不喝酒,叫人拿一瓶過來。」
「不用不用,我喝飲料就好。」
「……」
唐秋水默默夾著菜。
黑暗像個巨大的暗袋,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存放其間,設密上鎖,僅自己可見。
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讓耳朵聽他講話,用眼睛去看他,不用害怕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係,黑暗是她的幫助犯,會幫她以最快的速度脫逃。
等到台上所有的互動環節全部結束,月亮廳的燈才重新亮起來。
坐梁渠左手邊的阿姨像是突然被人提醒了什麼似的,對著正埋頭炫菜的唐秋水來了句:「秋水現在待業在家,以後什麼打算啊?」
她口直心快語出驚人,無端被cue的唐秋水差點被菜噎到。
桌上的其他人聞言也都愣了一下,當然也包括梁渠。
待業……
原來她沒去觀正,也沒去其他所……
幾秒後,唐秋水看到她斜對面的梁渠毫不遮掩地低頭笑了一下。
才不是在為婚禮現場這對新人感到高興呢,他一定是在笑她在家待業這件事!
如被當眾揭了短,唐秋水瞬間急紅了臉,高聲辯解道:「二舅媽,您說什麼呢,我哪有待業。我只是休假,休年假,休完我就回崇城上班了。」
還沒等二舅媽反應過來,梁渠先朝她看了過來,眼神玩味:「什麼年假休這麼長時間,神仙老闆。」
「……」
自己夸自己,不要臉。
唐秋水忙伸手去夾面前的一盤炒毛豆,一粒粒地往嘴裡狂塞,祈禱這個話題趕緊划過去。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