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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很輕,倒不是怕吵醒他,只是大早上不想費腦子跟他交流。
但沒什麼用,他還是醒了。
一雙漆黑冷清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直到望見是姜矜,眼底的冷清才散開,露出笑意,融化剛剛的冰冷。
他將手臂從她身上拿開,「去洗澡?」
姜矜回味一下他剛剛的目光,輕輕點頭,若無其事說:「下次我睡得再死,你也要把叫醒讓我去洗澡。」
「好。」
話語交談調和了剛剛的死寂。
姜矜倒沒想到,剛睡醒的謝容與是這樣的。
冷漠的簡直不像他。
姜矜直覺他是經歷過什麼才讓他睡覺時警覺性都那麼高。
她沒問他為什麼,她並不好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姜矜抬步下床,踩到柔軟地毯上身形微微一晃。
走到浴室門口,她伸手扶住夾絲玻璃門,靜靜站了會兒,才讓那種酸痛感過去。
她思索一會兒要找理療師上門,她要做一個精油按摩,不然她的腿算是廢了。
謝容與注意到,撐起身,「是低血糖?」
姜矜應了句,「也許吧,有點暈。」
她並不願意接受謝容與的過多關心。
洗完澡,疲憊感消了一半,姜矜披上浴巾出來,見謝容與還沒起床,他靠在軟枕上,隨意翻一本書在看。
謝容與一直沒走開,他擔心她因為低血糖昏闕在浴室里。
姜矜倒沒想那麼多,她純粹覺得他應該是犯懶。
三合集團已經加班一個多月了,大老闆賴床一點是值得理解的。
姜矜走到床邊,微俯身說:「今天我幫你挑衣服,好嗎?」
浴巾短窄,堪堪遮住胸口的大腿,她微微俯身,美妙的風景若隱若現。
謝容與沒有多看,又翻了頁書,「好。」
見他同意了,姜矜微微勾唇。
她親自挑衣服,就不信還能跟夏棠撞衫成情侶裝。
她不許別人因為謝容與的穿著,對謝容與跟夏棠的關係有更多臆測。
昨晚,姜矜花了幾個小時研究夏棠的微博,夏棠膚色不白,很少穿淺色系服裝,行程圖里多以深色裙裝為主。
姜矜從衣帽間裡挑出一件白色襯衫,西褲找了條中規中矩的黑色。
到了袖扣那裡,姜矜有些猶豫起來。
謝容與幾乎都是鑽石袖扣,還有一些黑曜石材質的,並不好跟夏棠區分。
她記得,她在汀江華府的公寓裡有個柜子專門放袖扣,材質多是珍珠和玉石,雖然是給林逾白準備的,但拿給謝容與也很合適。
從衣帽間出來,姜矜將挑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看到那件白色襯衫,謝容與微微挑眉,「我很久沒有穿淺色調襯衫了。」
「為什麼?」姜矜隨口問。
她雖喜歡林逾白穿白襯衫的乾淨模樣,但謝容與穿不穿她倒不是特別在意。
姜矜在床上坐下,她的浴巾並沒有裹嚴實,白色浴巾微微從胸口滑落。
謝容與直起身,伸手將浴巾幫她掖好,手指不可避免與那片雪白柔軟相觸碰。
姜矜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纖穠合度,皮膚不是脆弱的蒼白,而是透光的瑩白,摸起來也如凝脂般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謝容與表現得如正人君子一般,面色淡然,微微移開視線,溫和說:「我剛接手三合集團時,年紀太輕,並不大能鎮住場面,穿深色調,會顯得成熟一點。」
這些事情姜矜從來不知道。
她從沒有興趣。
見謝容與一直注視她,姜矜配合開口,說:「你鎮不住場面的時候可以叫我來呀,身為姜家繼承人,在歷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威望的。」
她拇指與食指交合,比劃出「一點點」的模樣。
姜矜極少跟謝容與講這麼多話,現在說這麼多,純粹因為有些心虛。
穿著白衣黑褲,用著forever香水的謝容與跟林逾白越發貼合。
如果有朝一日,他發現種種契合,謝容與會是什麼反應呢?
她現在只是想提前彌補一下他。
謝容與卻笑了下,眉眼柔和。
他從未見過姜矜這麼生動的模樣。
僅僅披了條浴巾,坐在床上,笑意盈盈跟他講玩笑話。
這一個早晨的交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