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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得冠冕堂皇,但目的是想把她趕走。
陳如錦扔下刀叉,銀質刀叉掉到大理石地面,「啪」一聲脆響。
「我要怎麼做,用不著你你管!」陳如錦的聲音壓抑著慍怒。
積攢在心底的慍怒終於在此刻爆發。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姜矜垂眸,喝粥的動作慢下來,微微蹙眉,覺得有些刺耳。
她平聲道:「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他都算外人,那您的那些情夫算什麼?」
陳如錦冷冷道:「姜矜,你現在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你是翅膀硬了,但你也要知道,我才是京旭集團董事會主席,罷免你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姜矜抬眼,唇角牽著笑意,「您儘管嘗試。」
姜矜眉眼昳麗精緻,長得像她母親,但鼻樑細直而秀挺,唇瓣薄潤,遺傳姜家人基因里一貫寡情的長相。
她微微眯起眼眸看人,眼底很是有幾分涼意。
陳如錦嘴唇顫抖,心底又冷又痛,「姜矜,我是你親祖母,你把你大舅爺拉下馬、二舅爺送到法庭、一手剷除陸家和商家這些老親在董事會的勢力,這些我說過什麼沒有?你生病了,我想在這裡陪陪你,你就說這樣傷人的話逼我,你的心太狠。」
姜矜垂眸,沒有說話,謝容與開口,慢條斯理,「祖母難道不知道,將三位董事拉下馬是我一手所為?這件事,跟姜矜無關。」
陳如錦眼底的溫度徹底消退乾淨,她望著姜矜,唇角扯出冷冷弧度,「姜小姐,你姓姜,你是姜家的未來,現在,你就任憑一個外姓人插手我們家的事?」
這句話如同一柄冰錐,直直刺到姜矜心底最薄弱的地方。
是的,她一直忌憚謝容與。
不是以妻子的身份忌憚他,而是以姜家家主的身份。
姜矜抬眸,她沒急著跟陳如錦說話,側眼看向謝容與,彎唇笑了笑,「抱歉,有些話不能讓你聽。」
謝容與斂眸,也溫和笑笑,起身,「我樓下抽支煙。」
姜矜仰眸看他,像是勸撫又像是補償,「會所有雪茄室,我在裡面放了幾個雪茄櫃的雪茄,你可以試一試合不合你的口味。」
謝容與伸手輕撫她光潔的額頭,低眸看著她明亮又冷靜的眼睛,淡聲道:「矜矜,你忘記了,我從不抽雪茄。」
室內重歸寂靜,姜矜卻難以回神,她一直在回想剛剛謝容與的表情。
不可質疑,她傷了他的心。
夫妻一體,有什麼話是她非得瞞著他的呢?
他一定猜到她在防備他。
陳如錦冷冷扯唇,「姜矜,你再喜歡謝容與,難道不怕他是一頭中山狼?不怕他借著你的幫助東山再起然後把你的家財吞噬乾淨?」
姜矜平靜微笑,「祖母,比起林逾白,我認為您更喜歡謝容與。跟謝容與離婚去嫁給林逾白,難道是您更想要的結果嗎?」
第33章 誰還不會扎心呢
應酬結束得早, 回去的路上依琳倍感輕鬆。
她坐在副駕駛上,眼角餘光瞥著身邊的男人, 心底咚咚跳, 猶如小鹿亂撞。
車廂里瀰漫著淺淡的木調香氣,屬於開車的那個男人。
她鼓了鼓勇氣,眼神期待又有些羞澀, 「今晚去我家嗎?」
跟林逾白在一起是一場意外。
那一晚,投資方組局,為了照顧她, 林逾白替她多喝很多杯酒, 應酬結束,他真的醉了,他琥珀色眼珠迷濛著, 半靠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輕撫她的臉頰喊「矜矜」。
依琳知道她跟姜矜一點不像,只是穿得衣服像,自從來到林逾白身邊後,她便開始刻意模仿姜矜穿搭,喝醉後的林逾白認錯人並不稀奇。
沙發上躺著的是她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這種喜歡即使他墜落雲端也沒有絲毫改變。
她心亂如麻,卻不敢吱聲。
她擔心自己的聲音會暴露, 她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空氣中的香薰和酒精氣味混合在一起,催發出催情的效果,讓她身體發燙。
她脫掉衣裙,用裸露的身體勾起他的欲望, 她刻意模仿姜矜聲線喊他「哥哥」。
他們發生了關係。
一夜之後, 他們有了實質性發展。
前往住宅小區的風景熱鬧又充滿紅塵氣, 林逾白卻手骨泛白,側臉線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