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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顿时绝望,只因,他百口莫辩。
追月愣怔了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纱幔围着的牙床,未发一语转身便走。
微风回到自己府中,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沉思。
追月方才以为是邀月自愿和自己偷情,所以一言不发走了,待她发现邀月已经死了,岂能饶过自己?他自不惧她,但他忌惮宴泽牧,宴泽牧杀了那么多嫔妃,独留这个邀月在金煌,锦衣玉食供养着,可见对她还是有一丝情意在,若是追月将她所看到的一切告知宴泽牧,宴泽牧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微微撑住额头,到底是谁,谁要这样害他?
礼部尚书?他没有这个胆子,充其量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件工具,究竟是谁呢?
头痛中,他蓦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时,宴泽牧凭借高超的武功收服了落云、飞光、雷霆和他,建立了黑风王朝,那时,四人中间,雷霆的武功最高,宴泽牧也最器重他。
后来黑风王朝实力越来越大,作为宴泽牧最看重的部下,雷霆得到的权力和财富也越来越多,他很嫉妒。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在一次与雷霆饮酒时,在他酒中下了无色无味的mi药,然后将当时宴泽牧刚刚到手的一名女子掐死扒光了,和雷霆放在一张床上。
宴泽牧知道后,只是淡淡一笑,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穿自己一两件衣服,没什么关系。
当时,雷霆很感动,不顾生死地为他卖命,黑风王朝的势力之所以成倍扩张,雷霆功不可没。
但他却知道,宴泽牧对于夺走自己所有物的人,哪怕那件东西他已经不稀罕了,但只要是你没经过他的同意自行拿走的,他绝不会放过你。
果然,大局稳定后,宴泽牧开始一点点疏远雷霆,削减他的势力,最后,终于用一本涅影毁了他。
如今想来,今日自己的遭遇岂不与当年雷霆的一模一样?难道,雷霆还没有死,在借机报复他?
但今日的宴泽牧已不是当年的宴泽牧,如今,他大权在握君临天下,他不需要再对任何人妥协,这意味着,他不会像当年宽恕雷霆一般宽恕他,若想向他澄清自己,也无异于自寻死路,他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而宴泽牧却向来多疑。
怎么办?
思前想后,放在他面前的似乎也只有一条路:在宴泽牧还没有返回金煌之前,带着自己的人马,跑。
跑路的终点且不管,这一路上,他却需要一件至关紧要的决胜性武器,否则,以宴泽牧的势力,只怕他还未出殷罗便已死在他手中。
什么可以让宴泽牧投鼠忌器?
上天入地,他也只想到一样东西,不,应该说是一个人。
蜜妃,也就是秋雁影。
宴泽牧一向谨慎,蜜妃身怀有孕的消息,他至今未向外公布,但作为他最信任的臣子,他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本来他还不太确定宴泽牧对秋雁影的感情究竟到哪一步,但遣散后宫,造琉璃台,让她有孕……他的一系列行动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爱她爱得要死。
最心爱的女人,连同她腹中孩子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的话。
他替宴泽牧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宴泽牧将后宫的安全交给他,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事不宜迟,最晚今夜一定要动手。
这一动手,自己的大好前程便如落花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了,原本光华无限的前景变得不可预测,想来,甚是恼恨!
他决定了,若能成功逃出殷罗,先去盛泱,杀了雷霆以泄心头之恨!
次日一早,日上三竿还不见小影起床,素雪来到内殿,想问问她是否有何不适,未料床上空空如也。
心中一惊,忙吩咐下去全宫寻找,结果,找遍了整个茉清宫,乃至御花园,都没有发现小影的踪影,这才惊觉出了大事,忙去禀报追月。
追月正在为邀月与微风的奸情头痛,接到素雪的汇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在此时,又有探子来报,说今日凌晨时分,尚书令带着自己的五万人马出城去了。
追月思绪转了转,脸一下便变了色,跳起来叫道:“糟糕!”一面派人去通知宴泽牧一面亲自带人去追。
十二月二十二,天色有点阴。
宴泽牧迎着凛冽的寒风,衣袂飞扬地走在衰草连天的荒原上,身后,跟着飞光和那几个擅长阵法的术士。
他眯眼望望远处那游龙一般绵延无边的山脉,唇角勾起一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