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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的下巴啪叽就掉得找不到了。
她只是那么想想!她真的不能相信自己——不对!是用她身体的那个人真的做了!!
她一双眼睛顿时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华助教——她都被绑起来了一定是未遂对不对?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与她无关对不对?
华助教笑一下,却只是扶她坐起来,自己却低下头去额头搭在她肩上——他该怎么做?远离,还是绑在身边?哪一种才是对的?
原来这种时候,他连一个“她要负责”的玩笑都讲不出来。
桑宁已经完全僵住了,华助教的反常超出了她能应付的范围。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当然不会是真的XXOO什么的吧?
她小心翼翼的喊:“华助教……?”
这样的姿势却让她小小的恍惚了一下,似乎就在刚刚,另一个人也以相似的姿势这样抱着她……
她没办法对华助教说起梦里的事,有关另一个骨妖玉盏,或是梦里的另一个梦。
骨妖玉盏的事她记得很清,但梦里看到的那些千年前的故事,醒来之后却像看了一场年代久远已经被刻花的老录影带,斑驳混杂。醒来后清楚的留下来的,只有对那个故事的心慌害怕。
她像看了一场与她无关的故事,但故事的男主角却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觉,只能当做若无其事,努力的抛在脑后。
想伸手去碰触华助教时,他却已经抬起头,如常着没有再显露任何情绪,一面解开桑宁,嘴角虽然勾起一个笑,却不达眼底。
“该起床了,今天学校里要调查白骨失窃的事,不去可是不行的。”
“我也要去?”
华助教看她一眼,“当然,你可是重点问话对象。”
桑宁这才想起自己被袭击住院时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闻,好像有一说就是她目击有人想偷遗骨所以才会被灭口什么的……何况就算没有这些传闻,只要一调查楼里的安全监控,也回看到她去过的吧。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拍到那怪物……
她还有点担心,“华助教,我可以出门没关系吗?”
——像她这样,突然就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什么的——
华助教只“嗯”了一声,“我会想办法。”
又是那种不打算对她多说什么的感觉,一下子就在两个人之间隔开了遥远的距离。
桑宁只能起身向房间外走去,恍惚间却觉得这一夜像是过了很久。一梦隔世的感觉。
可是,你看,不论梦里她是谁,天亮了她还是桑宁。还要去学校,还要面对自己的生活。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庆幸,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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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的梦醒了,从那个漆黑的深沉的水底消失不见,却有另一个人还留在那里,任纠缠的水草缠卷满身。
他在古墓里守了她的遗骨千年,他以为这一次可以见到她,守在真正的她身边。
可是在古墓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另一个样子。
不需要说明,见到华玉盏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是谁,自己是谁。原来,自己不过只是千年前付出的一段爱,一段残留了千年的执念。
她身边有华玉盏,那么他的立足之地该在哪里?
就像桑宁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他也同样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是月见还是桑宁?他守了千年的遗骨的主人明明是她,她却已经不是月见。
她并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女孩,他却如此惦念。
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离开了,梦境就真的彻底消失了。仿佛这里已经是他们唯一留下的关联。
闭起的双目突然睁开,骨妖玉盏转头看向这个梦境里不请自来的客人——那人隐在黑暗里,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浑厚低沉的嗓音透过水波传来——“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剩了,只有现实中得到了,才是你的。你还没有想清楚吗?”
“我想的很清楚,只是不想信任你罢了。”
低低的一声轻笑,“我们之间不需要信任,只要互惠互利就够了。或者你嫌超越华玉盏,得到桑宁这个好处还不够吗?”
他不知道。
变强之后是不是就能得到桑宁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比华玉盏弱。
在古墓里的时候他对外面一无所知,出来之后才觉察到,弱者是什么都办不到的。那个低沉嗓音的主人如同蛊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