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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起来,却因为扯动到下身的伤口而作罢,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望向大片的窗户。
这些天只能躺著,除了和妈、哥与三不五时来探病的陈悯聊天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著窗外的一切。
经过那件事之後,我虽然还是会在他们面前笑著谈天,但一个人独处时我总是没法开心起来,无论想起以前觉得多好笑的事,嘴角就是连动也不动,心里也沉甸甸的,就像是回到那天晚上,那败类压在我身上时的难受。
「你醒啦!我之前就跟医生说过镇定剂不要加这麽多,但是医生说你做恶梦的情况很严重,所以只好让你当个睡美人。」陈悯提著楼下买的食物向我炫耀。
明知道我不喜欢吃医院的东西,还拿外头的美食来诱惑我,我咬牙切齿的看著他。
「喔!怎麽这麽香!」接收到我杀人的眼光,他更夸张的捧起楼下的食物嗅著赞美。
「你可以再嚣张一点,小心天打雷劈!」我听到外头餐车喀啦喀啦的声音,心里更气,为什麽病人就得要吃这麽难下咽的东西,这不是照顾病人,而是虐待病人!
陈悯无赖的笑了笑後,拆开便当盒,香味扑鼻而来。啊──可恶,都是我喜欢的菜!
「卓西日。」护士小姐微笑端著让人难以下咽的伙食到我的桌上,在登记簿上做了记号後就走了。
「今天又是什麽恶心的东西?」陈悯放下他美味的便当,拆开伙食上头的塑胶盖,看了一下。
「还不都是那样,没什麽变。」我的视线又回到窗外。
今天礼拜日,陈悯一早就到我的病床旁守著。我曾跟他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周日应该好好把握出去玩,不是陪我在医院里活受罪,但他却挂著痞子的笑容说他喜欢,人家都这麽说了,我也就不客气的拖他下水,和我一起在医院里过著枯燥乏味的一天。
「快吃啊!」他把餐盘端到我面前,舀了一匙饭菜在我嘴边等著。因为不方便起身进食,我来到医院後的每一餐都是躺著给人喂。
我瞟了一眼汤匙里的东西,有些惊讶的叫出声音。
「咦!医院什麽时候变这麽仁慈了?」是黑胡椒牛肉!
「因为院长听到你每个晚上睡前的咒骂了。」陈悯笑著带过。
吃著许久没嚐过的美味,我感动得几乎热泪满眶。在期待下一匙饭送过来时,我不经意瞄到一旁陈悯的美味便当盒,这才愣住。
他把两个便当的菜互换。
「发什麽呆啊!」陈悯又舀了一匙饭菜等在我嘴边,我看了一眼,是红烧茄子,医院绝对禁食的重口味菜色。
「陈悯。」我没有吃,反而抬眼看著他。
「怎麽了?」他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将汤匙搁在一旁。
「……,谢谢你,还有……,你那天怎麽会发现我出状况?」其实我是想跟他说别对我这麽好,我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这麽严肃的问题,但仔细想想,这却是我从事发至今最想知道的问题。
陈悯听了呆住,像是从没预期我会问这问题似的。
「妈与医生都跟我说是你送我到医院的。」我定睛看著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叹了口气,皱眉想了想後开口说:「我们在你家楼下分手後我原本想要回家,但是想到隔天要考积分,就想跟你要笔记,所以我用手机打到你家,可是电话被切断了。」就是那通被败类挂掉的电话吗?
「那时候他缠著我不让我接电话,还把电话线给扯掉……。」我幽幽的说。
「之後我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就觉得奇怪,到你家门口时还听到你……,哭著求他的声音。」他寒著脸说。
几天来一直想避免的回忆瞬间涌上,我皱眉别过头,恶心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继续说。」
我没看到陈悯的脸,但我确信他现在一定一脸犹豫又恨透了的表情,他沉默一会後,接著说。
「因为你家大门锁著,我撞门好几次都没成功,而且已经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应该是肾上腺素激增吧,我一脚就把你家的门给踹坏了。」
我冷笑了一下,算他厉害,竟然可以把门踹坏。
「之後进去就看你昏倒在他身下,地上好大一滩血,我二话不说就狂揍他,之後就把你送来医院了。」他自动漏掉中间好大一段的话,我盯著他,说。
「不只这麽简单吧,医生说你也挂彩了。」虽然面对事实心会很痛,但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了我做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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