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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竹屋,院子里种满草药鲜花还嫌这嫌那说没有春天的气息。现在顾殛宇知道他是花妖了,对于他那些“对春天的执着”也能理解了,但理解归理解,顾殛宇凭着多年对他的了解也知道,要让陆子瞻完全不抱怨,提起来的时候还自觉自愿不带丁点的不耐烦,那一定是个人间仙境了。
顾殛宇在看到多次“环境描写”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可不可以去找他。内心焦急还要假装无事地等了几天,终于收到陆子瞻一封无可无不可的回复:“按照约定,要等你搞清状况才可以。”
按理来说陆子瞻这算小小的作弊,但其实也什么都没说,就算是被抓包了也能很容易赖掉,如果情况反过来,由顾殛宇提示,陆子瞻来猜,肯定要不了这么多折腾,陆子瞻就都分析出来了。
其实陆子瞻虽然不是以原则著称的金属性,但也还喜欢遵守规则办事,但这么久不见那个家伙,总有点觉得哪不对劲,弄得陆大公子憋得慌,只好在信里给顾殛宇带笼子,让他自己提出要过来。
陆子瞻没指望过顾殛宇能凭一句话把事情都想明白了,顾殛宇显然也很有这方面的自知之明,他推理了一下,觉得越想越纠结,就果断地丢下信去睡午觉了。
虽然顾殛宇说是要带川君看那些他以前无法自由看的花花世界,但其实是他非拉着川君陪他乱晃。
川君本来就对看热闹毫无兴趣,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都只喜欢看书,偶尔听听戏文也只是因为那其中有很大传承故事的成分。
况且他现在是个“死人”!
北阳城并不算大,因而走在路上碰到范家人的可能性就相当的大了,他不得不时刻小心谨慎,逛街的乐趣就更少了。也幸好川君以前不能出门,不像顾殛宇这种基本满大街的人都认识他,不然川君就要得神经衰弱了。
顾殛宇虽然很习惯装傻,但这些还是看的出来的,拉了川君几次,就不忍心地放过了他,让他在家里看书了。
对此秦临小小表示了一下不满:“为什么川君就可以呆在家里,我就要陪你出来?”
“你要多走动走动才促进恢复嘛!”
“”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还想把他种到花盆里的。
顾殛宇一边走一边想到底去哪,想起来前天跟川君去听戏,听了上半段,主角还没出来呢,顾殛宇突然想起来那天该收陆子瞻的信,他们就走了。
那出戏好像是叫《梨园春》,说的是戏班里的故事,演戏演的却是演戏班里的故事倒是很新鲜,顾殛宇对那当红的花旦颜恃衣也有些兴趣,于是他张口向秦临提议道:“我们去清云坊行么?”
“我能说不行么?”秦临问。
“不能。”
“那好吧。”秦临又平静地回答道。
顾殛宇不由地想捏住秦临的脸使劲蹂躏几下,这么好欺负,又不像川君那样水灵灵让人完全下不去手,真是不欺负白不欺负。当然,他习惯性地想到了陆子瞻的回答,一定是“那你问我干什么!”而且肯定是吼的,完了还会附赠一个大大的白眼。
今天上演的曲目并不是《梨园春》而是类似《楚汉争》的改编版,顾殛宇有些失望,但听说虞姬还是颜恃衣来唱,顾殛宇的兴趣又提了起来。
秦末,楚汉相争,韩信巧计,九里山十面埋伏,将霸王困于垓下。四面楚歌中,项羽在营中与虞姬饮酒作别。
顾殛宇他们到的时候,刚好一幕唱完,舞台上空留一张桌,桌上一壶两杯,似是模拟营中的场景。下一幕该是《霸王别姬》了,顾殛宇不自觉地有些期待。
顾大少爷不常听戏,自然没有见过颜恃衣,但关于这位清云坊当家花旦的名声倒是听了不少。颜恃衣并非哪个大派系的弟子,唱得既非昆曲,也不是秦腔,若要单说那抬手念白的韵味,八分似京戏,却少了繁重的头饰和服装。
颜恃衣唱戏从不换戏服,应该说,他只穿那一件戏服上台。最多也只在他那淡紫秀花的戏服外加一套披肩。这条“怪癖”在坊间无疑成为了一条很好的广告,一说那服装对他意义深刻,一说他唱得出神,舞姿若画,无需衣装修饰,自得一派简单大方。
这种带些神秘色彩的话题最容易勾起人们兴趣,如若你只说颜恃衣唱得好,那好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只算清云坊也还有真正唱京戏的秋传景;但既然带了层“怪”,传说就可以在人们的家常里短中被滋养得愈加丰富神秘。
顾殛宇分外怀疑颜恃衣这是故意引起话题。
但等顾大公子见到了颜恃衣本人,才发现这根本是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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