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橇ζ��梢愿�澜绮煌5胤斐纳馈5�牵�庋��邸⒚挥凶灾髦�恫�ǖ目嗔Γ�苈舳嗑茫吭俟�15年,中国的人口红利消失,老龄化开始,必须要求人均创造较高的附加值才能养活大比例的被抚养人口。而要创造人均的高附加值,就不能仅靠给人家打工、挣最低的工资,还必须当老板、赚大头。可是如今,我们当老板的影子还没有。往前看看,打工的好日子只有15年,过一天少一天。这能让人睡得着觉吗?
周教授也许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个份上。我则说,看看日本,战后起步时和我们一样穷,人家25年走到给世界当老板的地步。我们大概走35年也到不了那里。这证明我们的体制有问题。中国经济,就像一个人一样。年轻时没有钱可以卖力气吃饭。但你必须保证等你卖不动力气时能够靠不卖力气而吃饭。你必须为未来作准备。这就是我书中要探讨的问题。
可惜,周先生不仅不去唤醒公众的危机感,反而督促大家放心地在目前的山上放声歌唱:“认真看看脚下的中国之山吧。她是那样的景色迥异,多姿多彩。”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而已。我看中国这座山,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很大,很壮观,但也很单一,打工仔太多,老板太少。中国已经是世界第四大经济体。按购买力算,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么一座大山里,竟连一家世界顶尖级企业也没有,哪里说得上什么多姿多彩?
中国的经济,如今就像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强力壮,能不停地给人家扛大包。周教授为他叫好:有活儿就去干,扛得越多越好,这样下去你一定会了不起的!我则会对他说:年轻人,现在没办法只能卖力气,但总这样卖下去不是个办法。想办法缩短扛大包的时间,抽空读读书吧。这个年轻人应该听谁的呢?相信读者应该有个判断。
行文至此,不禁想对国内的“自由派”提出一些忠告。在改革之初,“自由派”在普及一些市场经济的基本理念方面功不可没。他们的成就,源于对现实的批判精神。但是,“自由派”必须小心不要成为自己的成功的受害者。当一些“自由派”的理念得以实施后,“自由派”容易弹冠相庆,从对现实的批判转向为现实辩护,甚至成为新的既得利益集团。一旦失去了批判精神,自由就失去了创意和公信。我之所以自称“海外自由派”,就是因为我依然秉承自由主义的理念,但希望和“歌德式”的“自由派”划清界线。
市场并不仅仅属于暴发户
2006年,任志强的只为富人盖房论引起了公愤;后来,张维迎又出来说“通过限制富人买房来帮助穷人行不通”,并抱怨政府:“如果你担心老百姓买不起房,就应该拿出更多的地来,更多的钱来,专门建廉租房给穷人住。想通过限制富人买房来帮助穷人买房是不可能的。这其实是有些政府部门在推卸责任;推卸责任的同时,又想扩大权力。”
政府在经济过程中权力过大,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通过扩大政府权力来干预市场,并不能改善老百姓的生活。但无论是任志强也好,张维迎也好,都没有给我们描述一个公平的市场机制。没有这样的机制存在,他们当然难以说服公众,反而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利益集团的形象。
比如,在任志强看来,解决穷人的住房问题是政府的事情,房地产商只管给富人盖房,因为那样才赚钱。张维迎则要求政府“拿出更多的地来,更多的钱来,专门建廉租房给穷人住”。换句话说,他们把穷人的住房问题,完全排除在市场之外。特别是张维迎。他一方面攻击别人用计划经济的老一套思路来对应住房问题,并要求政府从经济领域进一步退出,另一方面又要求政府承担给穷人提供住房的责任。要知道,穷人的住房要求,能创造一个巨大的市场。把这么大的一个领域从市场中切除,让给政府,等于呼吁扩张政府的职能,复活计划经济。
从任志强到张维迎,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所谓市场经济派已经陷入既得利益而不能自拔。由这些人鼓吹市场经济,最终会玷污市场经济的名声。如果我们的市场经济只是暴发户的市场经济,谁还会拥护市场经济?看看美国这种成熟的市场经济就知道:许多人可以靠给穷人提供服务发财;穷人也相信市场经济最终能解决他们生活的问题。也只有这样,市场经济才能得到社会大多数人的支持,才能在一个*的框架中存活。
我们不妨用市场经济的基本语汇来讨论住房问题。在成熟的市场经济中,一个人经济行为的个人回报率应该接近社会回报率。这就是说,一个人干了一件事情,他从这件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