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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以你現在的熱度還用得著踩他上位嗎?」江鳴珂說,「這事純粹是嶽麓的公司搞的。唉,你可別惹他,這人挺可怕的。」
「我盡力,」金嵐說,「不過現在我惹他也沒關係吧,這世道不就是誰紅誰有理嗎?」
江鳴珂笑了起來:「你說得對。」
第三件事,就是那場讓他進急救室的酒局有了後續。
當時裴慶向他承諾,如果他喝完了那一杯白酒,就讓他做何永欽的御用男主角。本來金嵐已經忘記這事了,結果某天江鳴珂突然激動地打來電話,那勁頭好像他已經站上了奧斯卡領獎台。
「何導的助理聯繫我了!」江鳴珂的聲音微微顫抖,「電影還在籌備階段,預計七月開機。不過劇本已經打磨好了,等會兒我就發給你,名字叫《她與他》。」
金嵐對此還有些猶豫:「我接這戲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江鳴珂突然有了危機感,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你可別說你不想去啊!這可是何永欽,你知道多少演員不要片酬都想在他的戲裡露個臉嗎?」
「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敢去的,」金嵐說,「我以前接的那些戲吧,說不好聽點,都是行業垃圾。所以我的演技雖然爛,但是劇也爛,算是臭味相投。我雖然是個爛演員,可從來沒禍害過好片。這次就不一樣了,如果因為我,一部好電影硬生生地被搞臭了,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嗎?」
「導演都說讓你去了,那拍好片子就是他的責任,你在這操什麼閒心?」江鳴珂火冒三丈地說,「這可是你用命換來的機會,必須去!一定得去!」
金嵐想也是,自己賠上了生命安全得到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丟掉。至於演技,那只能盡力而為了。
除了這些細小的波瀾,備考的生活相當單調。當你專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時,日子往往過得很快。
高考倒計時的牌子一天天變幻,很快數字就降到了零。六月七號那天,金嵐沒等鬧鈴響起就睜開了眼睛。季行硯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正打算叫他起床。
見考生已經醒了,季行硯就伸手替金嵐按掉了鬧鈴:「出來吃早飯吧。」
他轉身要走時,金嵐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這輕微的拉扯感讓他回過頭來。
金嵐微微笑了笑,然後抓著他的手,借著這股力在床上坐了起來。季行硯低頭看著他,他就跪坐起來,抬起身子攀上對方的脖頸,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只是一個短暫而輕柔的親吻。
「覺得這樣會有好運氣。」他說。
人生雖然漫長,但回過頭來看,能記起的往往只有幾個瞬間。
六月的陽光透過窗棱,點點金斑灑在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在這短短的一剎那,季行硯做出了決定。
第44章 離婚
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姚夢琳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雖然我一直盼著這一天,但我沒想到你真會這麼做。」她把離婚協議書遞給季行硯。
「我也是。」季行硯接過文件,臉上既無喜悅也無猶豫,只是有些淡淡的難以置信,仿佛也覺得此刻的自己很陌生。
現在他們正式成為了陌路人,但根據協議,兩家今後還會保持一定程度的商業合作。姚夢琳試想了一下自己和季行硯做生意的場景,意外地感到愉快。畢竟有個乾脆果斷、眼界超前的合作夥伴,是件令人舒心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認真地看著對方說,「現在我們離婚了,我突然看你就順眼了。以前我怎麼沒覺得你有魅力呢?」
季行硯遞給她一個眼神警告:「只是因為得不到而已。」
「你不覺得這是在說你自己嗎?」姚夢琳審視著他,「你對他這麼執著,還不是因為你得不到他?」
是這樣嗎?也許吧,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來的太過輕易,所以遇上一個無法攻克的對象,就被困住了。
「你的做法我也有點不明白,」姚夢琳接著問,「你要真這麼愛他,兩年前就會跟我離婚了,為什麼一直拖到現在?」
季行硯把紙張放進文件袋裡,輕描淡寫地說:「因為那時候不用離,他也會待在我身邊。」
「啊……」姚夢琳立刻就理解了,「現在你發現不離婚就留不住他,所以才下定決心了?用最小成本換取最大收益,真是經典的商人思維。他要是早知道主動離開之後你會對他更好,就不會乖乖地待到現在了。」
「是啊,」季行硯說,「我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