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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花儿说着拿出身上最后的一锭银子,“找补的也一并给他们!”
“好叻!”店小二接过银子,自去找零。
“这位壮士,多谢了。”老者谢过冷花儿,语气不卑不吭,眼神不躲不避,显是饱经风霜却不曾被打垮。冷花儿见了如斯骨气,心中不知有多快活,正欲大笑告辞,却见进来十七八个无赖模样的人,见着盲姑娘有姿色,各打眼色。
为首的跨出一步,冷花儿横眉一怒,抢到跟前猛地捏住那人手腕,就势一拉,那人便横空飞起,冷花儿右脚飞起一踢,那人便似死猪一般飞出了酒棚子去,余下十几人面面相觑,换了个为首的缩缩称道,“好气力!”
“可怕么?”冷花儿蔑视那人,月灵风已坐回原来的位子看戏。
“好可怕!哈哈哈!”那人带着十数人大笑起来,不知哪来的底气,叫嚣道,“任你是头牛,招惹我们五湖帮,你…”
“去!”冷花儿没等那人说完,也一样捏住那人伸出来的手就势一拉,飞起一脚,便又飞出去一个,“他娘的什么狗屁五湖帮,也不知是哪里窜出来的杂鱼!”
老者带着孙女儿已退到后面,冷花儿就拉过来一条板凳,将右腿架在上面,用膝盖顶着曲过来的右手肘,挑衅地看着那群杂鱼。
“他奶奶的!”己方两人败阵,那帮人却仗着人多势众,毫不退缩,“你又是哪里来的不识时务的野鸟?他妈的找死!”
“哈哈哈!”冷花儿不禁大笑,“若要找死,你等还站在这里说话作甚?”
“那当怎样?”
“趴着呗!哈哈哈!”冷花儿回头看了一眼月灵风,“是不是老臭虫?”
冷花儿以为月灵风一定会连连拍手称好。
“不是。”
月灵风却只淡淡地回了他两个字。
“喂!你!…小心我连你一起打啊!”冷花儿忘了为何出头,大踏步过来要跟月灵风理论。那些杂鱼哪里受得住侮辱,一个个“他妈的”拥过来要打——即使他们本该跑的。
世事却就是这么奇妙——狗一样的人明知高手在前,单打是打不过了,却倚仗势众,以为占尽人和,抵死也要招呼招呼,最好能顺顺利利,无耻地欺凌弱小。
冷花儿杀气一腾,回身便是一通,拳拳到肉,噼里啪啦,杂鱼断筋断骨,倒在地上嗷嗷乱叫,几乎要死去。冷花儿犹骂道,“老子在跟你们的叔叔理论,他娘的看不见么!”
冷花儿气仗难消,转又跟月灵风道,“老臭虫,你倒好说,为什么不帮我?”
月灵风本是看不惯冷花儿出手拖沓,故而引气,这时悠悠地站起身来,笑道,“我若不帮你,这些杂鱼会这么快便全躺下了么?”
“另外,”月灵风纠正道,“我从来不曾是这群杂鱼的叔叔!”
冷花儿猛地噎住,忽地大笑起来。
月灵风却不笑,瞟了冷花儿一眼,转又跟倒地不起的杂鱼道,“你们能爬起来的便爬起来,不能爬起来的便相扶相帮一下,不要再在地上打滚了,快快跑吧。”月灵风说着看了一眼冷花儿,微微一笑,又道,“不然这不知哪里来的不识时务的野鸟又被惹怒,你们就跑不了!”
“哎你!”冷花儿指着月灵风,月灵风轻轻拨开冷花儿的手,冷花儿却往月灵风肩上打了一拳,大笑道,“喝酒!”
冷花儿痛痛快快,正要做回原来的位子,月灵风却往冷花儿左肩一搭,暗示已经没有酒钱了,冷花儿登时改口道,“哎,今天喝够了,不喝了,老臭虫,我们走!”
月灵风摇了摇头,跟着冷花儿走出了酒棚子。
“老酒鬼,你出手干嘛这么重?”月灵风皱着眉头,笑道,“我都能清楚听到碎筋断骨的声音。”
“哈哈哈!”冷花儿大笑道,“鲁提辖当年三拳便打死了猪一般的郑屠,我这算是轻得不能再轻了!若真下死手,我一拳头就能把他们脑袋全部打烂!哈哈,好歹不赖,也耐得这一通好打!”
月灵风相信,又道,“你喝那么多酒,却从不见你醉过。”
“你看看我,看看我,”冷花儿原地转了一圈,“像不像是个快乐的人?”
“不像。”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就是一个快乐的人。”
“这不就对咯?”冷花儿笑道,“你看见哪个真正快乐的人会喝醉酒的?”
月灵风但觉冷花儿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冷花儿似故意戏弄,不怀好意地拉长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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