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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开始感到形势有些严峻了。深夜外面大道上的锣鼓之声也更紧密了。
形势比人还强。外面的热火朝天终于烧到这学院的铁门之内,大字报开始贴出来了,瞬息之间,过道上已是琳琅满目。食堂内的大字报更令人触目惊心:“我们不给黑帮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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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球高挂
学员与学员之间开始揭发、检举。有人揭发周扬与刘白羽结党营私,说周曾公开宣称刘有一颗水晶的心,洁白无瑕,以及林默涵以抱周扬大腿而飞跃升官。都是一些鸡毛蒜皮。
昨天高声谈笑之声远去,花园里出现可怕的静悄悄。
夏衍在楼梯口见四下无人,说:“以后不要和我说话。”
新领导班子终于以主人姿态登上主席台领导运动,公开点名。食堂里也由他们做好做歹继续烧饭,黑帮们自己端菜、洗碗、扫地、帮厨;特灶取消了,大家一起吃大锅饭。
革命烈火,一日千里,倏忽之间,人去楼空。黄苗子在临走时给我做了一个表情,意思大概是听天由命,由上苍代为安排吧。但日后却又因“谊属同堂”(二流堂),他和我的两专案组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战斗友谊(这是后话)。
最忧心如焚的是马思聪了,这位卓越的音乐家几时演奏过如此动人心弦的乐章!他以颤抖的轻声问:“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关进监狱?”这大概是他后来投奔怒海的原因吧?
临走之前,还在体育馆精心排了一出戏,主持者讲话后,有人高喊:“把夏衍揪出来,把唐瑜揪出来!”于是夏衍领头,黑队绕场走一周,我看到上面有人拍纪录片。
我认出那机器是我在一九五一年化装到香港购买的,颇感亲切,可惜后来没有播出。
我虽然在体育馆被揪出来“打倒”,但我并未受伤,却被赶回家中与妻子儿女相聚。我是被打倒得心情舒畅极了。
次日,我按指令向机关报到。走廊两边墙上已贴满标语、大字报:“打倒二流堂主唐瑜!”“唐瑜是反革命分子潘汉年的密友!”“唐瑜是文艺祖师爷夏衍的走卒!”“唐瑜是大右派陈沂的难兄难弟!”还有“打倒母夜叉×××!”等等。
一进入办公室,一块黑牌就往我脖子上一挂,上书:“反革命二流堂主唐瑜”。
我伸直头等着戴纸高帽,但没有,大概是服装道具来不及一一置备,我在隔壁那个什么情报所门前已经看到有戴高帽游街的了。
于是排队出发,前面有人鸣锣开道,我在中间,后面还有人在吆喝。就像舞台上新科状元游街似的。一层层楼都走过了,每过一个部时,人家一看黑牌,便加上打倒二字,其他都照黑牌上喊出。
回来后,革命群众宣布纪律,不许乱说乱动,要服从监督,打扫走廊,准时上班,不得早退。
在过道转角处,有人向我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给他一个回应,表示我的谅解。
上班、下班,逐渐我也做起革命工作来了,我替他们抄写大字报,无事则靠边看,站在窗前看两派在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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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报贩
日子过得清闲,也过得快,也越过越好。
得到革命群众的信任,我终于出外逍遥了——我被派到王府井卖 “革命小报”。
如果你从电影上的卖报童那里学到一点伎俩,你手上的报便很快可以卖光。
我一路走,一路把重要题目叫喊一遍,未到东安市场,报纸已卖掉一半了。
王府井几乎整一段街都是报摊,卖报的几乎一律都是中年以上至老头子。我忽然眼睛一亮,发现乔冠华也摆了一个报摊。他面前摆着一大堆报,似乎买卖不佳。我说:“咱们一起卖。”我在他旁边挤进去,把两种报的重要题目都吆喝一下,果然很快就卖掉了不少。
他卖的是外交部造反派的报,上面有没有批他的我记不清了。看到别人都在收拾,我们当然也跟着收兵。
我的家只要走几步便到了,我邀他进去休息,喝水。
他说,他还得回到外交部交账,等下次吧。这个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