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囵。
于是炼钢厂副厂长孙勇带了厂部的几名小伙子,又连哄带劝地拽着余丽华为他们指路,直奔出事地点。
当他们到达出事地点时,只见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瘦小的女子脸朝下趴在地上,后脑勺上血迹斑斑,一只脚光着。把人翻过来一看,满面是血,而且早已凝固多时了。
由于满脸血污,伤痕累累,面目难以辨认,他们没有认出这个女子。
他们心想救人要紧,立刻背上人,叫了厂车,火速赶往厂部医院。
厂部医院急救室的李丽芳大夫检查了这名伤痕累累的女子,没花多少时间就得出结论:人已经死亡多时了。
李大夫也没能认出死者的身份。
她说,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头顶上的伤痕可能是砖块、石块或者钢锭之类的有较大接触面的钝物砸的;后脑勺上的伤口可能是钝物反复打击或者反复撞击地面造成的;脖子上的淤伤象是用双手掐着脖子造成的。
这时,那几名男士才想起来应该向厂保卫处报案。
直到保卫处的人到来后,杨建平和崔永利认出了死者,这才知道死者名叫王月华,是薄板车间的质检员。
那天,恰巧“三零一俱乐部”的成员要么值大夜班,要么值白斑,要么轮休,直到晚上十二点钟都不当班,此外前两天厂里刚发了工资,囊中充盈,所以大家决定聚在一起美美地满足一下口欲。
众人陆陆续续带着酒水、熟食和一些未处理的鲜货,汇聚到了“三零一室”。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杨建平。他象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似的端着架势。
“你们听说了吗?王月华死了。”他一下子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再说一遍,谁死了?”
“没听说……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快又出事了?”
……
“大哥啊,你们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真落后啊!”
“不是有你这个包打听天天来向我们汇报吗?我们操那份闲心干嘛!”
“少摆谱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建平一改往日嬉笑的态度,表情严肃地叙述了事件的详情。
众人静静地听着,心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杨建平告诉大家,保卫处接到报案后,立刻分头进行了调查。他们从她同宿舍的女工那儿了解到,前一天晚上王月华上的是小夜班,下班后回没回宿舍并没有人发现。因为当时宿舍里上大夜班的人已经离开了,上白班的人正在呼呼大睡,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有没有回宿舍。
第二天早晨,上白班的人起床后没见到她,以为她已经收拾停当去食堂打饭了;值完大夜班回来的人也以为她去了食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因为王月华一向比较勤快,所以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如果不是有人去到发生凶案的厕所发现了她,也许至今都不会有人来报告她失踪了。
保卫处的人赶到案发现场,不由得顿足叹气。
跟上次一样,厕所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比上次更悲惨的是,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凶器----除了几块不足以致人死命的小石子外,没有发现任何李大夫口中的那类凶器,连可用于攻击人的木棍都没发现一根!
事后询问,那几位一心救人的好先生们说,当时只顾着救人,只想着先把人送到厂部医院再说,根本没顾上其它的事,保护现场什么的就更顾不上了。他们一口咬定,厕所里当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凶器的东西。
他们的说法听起来也算合情合理,保卫处的同仁们只能频频叹气。
现场的地上有几处干涸的血迹,显然来自王月华的伤口。不过保卫处认为对于破案没有多大帮助,只是履行程序地拍了一些照片,没有详加研究。
保卫处依旧像上次那样扩大了搜索范围。
他们在厕所之外的煤渣路上发现了一些印痕,像是自行车轮胎印。这些印痕遭到了鞋印的破坏,显得模糊不清且断断续续。
这些印痕断断续续追踪到煤渣路尽头的柏油路面,便消失了踪影。
他们判断,骑自行车的人应该先于脚印的主人们到达那个厕所,所以轮胎印痕才会被脚印所破坏。那些鞋印很可能是那几位救人勇士留下的,虽然比较凌乱,但好歹还能辨别出几枚来,看得出来,似乎都是厂里发的翻毛皮工作鞋留下的。
于是他们把那几位勇士弄到案发现场,让他们逐个在那些痕迹旁留下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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