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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牢房般将他兄弟圈禁其中,不得出入。
胖汉子好半日缓过神来,但觉浑身酸楚不堪,拍拍巴掌,怒道:“二弟,你适才说了什么话,却莫名其妙招惹得如此怪风异息?”高汉子愣了愣,道:“大哥,我没有说什么啊?只是看着那黑色杏花诡异阴谲,果籽奇怪,便说道象是杏虎头。你可记得,当年江湖上曾经有一个独脚怪道,便是唤作‘杏虎头’的,一根八瓣莲花锤使得出神入化,黑道莫不闻名。后来便没有了踪迹,十数年来,再无任何音讯。”瘸腿汉子道:“啊,我知道此人,听闻他死去之后,留下了一张宝藏图。”胖汉子哼道:“三弟,你如何知道他就死去了?”瘸腿汉子道:“杏虎头是何等人物,倘若未死,怎么能隐居十数年,耐得住这无数日月的寂寞呢?”话音才落,听得“当啷”声响,若似什么物什落在了前面,旋即有人哈哈笑道:“不错,那杏虎头的确是死了,只是连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藏宝图呢?”
河洛三英惊道:“是谁在鬼鬼祟祟地说话,还不给我出来?”瞠目四望,偏偏楼内昏黯无比,眼力难以远企,便听得那人冷笑道:“我虽然不是鬼物,可是也和鬼差不多。嘿嘿!我果真要是出来,你们这些江湖汉子武功再是高强,毕竟也是凡人,如何能够抵挡我的煞气?”眼前一阵迷晃颤摇,两团偌大的火球在前面熊熊燃起,下面撑持着两根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烛光摇曳,贯透绵延周围数丈之地,青砖之上,赫然摆放着一件长长的物事。瘸腿汉子看得真切,“唉呀”惊呼,颤声道:“这…这难道是杏虎头的独门兵刃不成?”原来那东西果真就是一柄八瓣莲花锤。锤柄在灯光之下,散发出悠悠光芒,却不能遮掩上面的斑驳锈迹。
一阵若似呼吸的气息传来,在楼内空宇处盘绕打转,胖汉子好半日才咳嗽一声,勉强鼓壮胆气,喝道:“那杏虎头有无什么藏宝图,皆和我兄弟不相干的。我们来此,不过是奉了某位大贵人之命,特寻某件物什罢了。还请阁下高抬贵手,休要和我为难才是。”那声音冷笑道:“什么大贵人,不过就是乱臣贼子罢了,紫薇星命富贵之极,常人受之,反而折寿添害,偏偏世人不明白其中根由道理。嘿嘿!话说回来,我与你们为难怎样,不为难又怎样?我若是吃了你们,还怕你们化作什么厉鬼报复我不成?你们所要之物,无非就是如意禅杖,好笑,好笑,那样的宝贝,岂能是你们搬挪得动的咧?”此言一出,河洛三英齐声惊咦,忖道:“我们的幕后主子,往来目的竟然被他说得分毫不差。”慌不迭齐步后退,肩比肩,背贴背,嗫嚅道:“果然…果然非妖即鬼。”沧啷啷拔出腰间的兵刃,三柄明晃晃的大刀横护于胸前,排成守御架式。
那声音却似不慌不忙,笑道:“黄郦之雅,雅闻风,寒梅绽雪,雪开六处四方飘,飘缈尽,白瓣轻轻垂香蕊。”胖汉子愕然一怔,问道:“二弟,你读的书多,他说些什么?我可是听得不太明白。”心中暗忖:“我可是听得太不明白,只是如何好说?只好说作不太明白了。”高个汉子揉揉鼻子,面有为难之色,听得悠悠声又起,颇多惨淡阴谲,道什么:“黄郦之素,素探月,秋菊披霜,霜走八角六合摇,摇*,苍松凝凝挂冻铃。”不由眉头微蹙,低声道:“大哥,我也不晓得他诵些什么。”
却看瘸腿汉子将大刀在半空划了一道圆圈,自示威风,骂道:“酸不溜丢的,那鬼物在卖弄斯文呢。”此言方落,听那声音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就是在卖弄斯文。可知‘黄郦之静,静居渊,树生空谷,谷有百仞千屏展,展阔时,孤鸟过处苍渚远’乎?”不及河洛三英回答,又道:“黄郦之神,神问天,月射寒江,江烟万里一脉流,流逝去,明霞落处远山低。”胖汉子和瘸腿汉子惊骇之余,怒道:“放屁,放屁,鬼物放屁,臭不可嗅。”
那声音不慌不忙,细细辨之,似乎尚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不怒反喜,揶揄道:“好,好,果然是放屁,不过不是鬼物放屁,却是神仙放屁。”胖汉子呸道:“咱们兄弟虽然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却晓得神仙都是坦荡豪爽的,岂会是若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你也好自比神仙?”那声音冷笑连连,转而大笑,笑之甚畅,道:“糊涂,糊涂,你这浊物哪里知道,作此词者,好雅颂,好品鉴,有些好色,性喜欢醇酒佳酿,本是天上九霄界中的一位赫赫有名的*快活神仙、位跻八仙其一,唤作纯阳子吕洞宾。”河洛三英面面相觑,有些难堪,心想:“原来是吕洞宾作的词。”
听那声音又道:“而余沧子所著那《品仙录》中,专事一章对他有所具载,说他乃是一位清量雅致、详情豪达,道心恬淡高远却又不失风趣恢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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