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绝不与叛徒同席。(第2/3 页)
孩子,莫怕。”
长公主生辰宴的那日,国公夫人,苏元意以及萧闲都去了。
萧闲向来是不乐意去这种宴会的,只不过这次过寿的人是他好友周耀的母亲,周耀一早就邀请了他去,因而这次他也一并跟着去了。
京师的宴会素来分男席和女席,苏元意他们到了地方后,萧闲就被周耀他们喊去了招待男宾的前院,苏元意则跟着国公夫人去了后院。
沿路,她注意到不少贵妇人以及未出阁少女的目光都频频看向她,她捏了下指尖,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平静与温和。
直到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这平静。
“他父亲做下那等不要脸的事!她怎么还有脸出来参加宴会?!”
苏元意面色一白,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位明艳的女子定定望着她,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她认得她,陶行正的女儿。
陶行正从前与他父亲政见不合,她父亲做首辅时,他为次辅,两人常有争论,她父亲下台后,他升任了首辅,陶家也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国公夫人的面色亦是不大好,无论苏元意从前如何,苏家如何,如今苏元意都是他们定国公府的人,何况今天还是被她带出来的,她说这话岂不是在打他们国公府的脸?
因而国公夫人立即面色不善地回怼道:“祸不及妻女,苏家的事皇上已有定论,元意是皇上亲口下旨的萧家妇,她如何不能来?”
陶晔然上前一步先是给国公夫人行了一礼,而后从容答道,“皇上仁厚,不计较她苏家一个小小女子,可我陶晔然只是个小小女子,没那么大肚量,她父亲犯下通敌谋逆之罪,是整个宁国的罪人!若非是苏庚明勾结楚国,我宁国岂会败给楚国?!又岂会死那么多人?!”
陶晔然越说越怒,“苏庚明已死,可苏家欠宁国的还不完!她不日日苦行赎罪!哪还有脸来参加长公主的生日宴?我若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国公夫人,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那一仗,你萧家也死了不少人吧?”
苏元意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国公夫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下了天大的罪过,可还不知道他父亲的罪行还会牵扯到国公府,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可巨大的羞耻与难堪将她所吞没,让她无暇顾及别的。
她知道她父亲犯得罪有多重,说是整个宁国的叛徒也不为过,上至权贵官员,下至黎民百姓,谁听见他父亲的名号,都要唾上一口,骂句狗贼!
这是会遗臭万年的罪名,千百年后,人们提起苏庚明的名字也只会骂他奸相,狗贼!
可她不信,她不信父亲会是这样的人,父亲比任何人都要痛恨楚国,一心想助宁国一统天下,他怎么会?!怎么会通敌?!
国公夫人身形微颤,但她很快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她父亲所犯之事与她无关,她只是萧家妇苏元意。”
陶晔然的一番言论已经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她们不敢直接和国公夫人起冲突,但言语间几乎全是支持陶晔然痛骂苏家狗贼的话。
苏元意不知该如何为父亲辩解,她自是不信父亲所犯罪行,可她没有证明父亲无辜的证据,而在他们眼中父亲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了,她说再多亦是惘然。
反而会因她的狡辩而令人生厌,若是再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认定他们苏家没有悔改之意,再一怒之下处死苏家其余人等,她就是全族的罪人。
她知道如今朝堂之上仍有不少大臣在上书要求皇上斩尽杀绝,将苏家一应女眷一并处死,只不过皇上一直没有批。
“吵什么?”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蓦然响起,嘲杂的声音瞬时如潮水般散去,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见过长公主。”
苏元意跟在国公夫人身后向来人行礼。
“起来吧。”
苏元意从前见过几次长公主,苏家还没出事前,长公主对她颇为喜爱,还曾开玩笑说要让周耀娶她的话。
“元意是我邀请来的客人,诸位若是不满,尽可离去。”
一时间,众人再未多话,可唯有陶晔然依旧愤愤道,“请长公主恕罪,我陶晔然绝不与叛徒同席。”
她话落对长公主欠身告退,紧接着就转身潇洒离去。
众人低垂的眉眼中顿时流露出钦佩的神色,陶晔然的父亲是如今权势滔天的首辅,而陶家与四皇子亦是早有姻亲。
太子因苏家一案被牵连而禁足东宫,下一任继承大统的皇子极有可能就是四皇子,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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