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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静静地站在那儿,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独自一个人活下去。”
那声音象咒语一样,说了一次又一次,每重复一次,凌晨将自己看得更明白。
他是曾杰的,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另一个名叫良心的自己在弄别扭,他这样对待曾杰,不过是仗着曾杰爱他,他肆无忌惮,如果他知道曾杰会走会离开,他会怕得一动不敢动。
仗着人家爱他,一次又一次试探人家的极限,索取更多更多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凌晨冷静下来,他俯下身,去听曾杰的心跳,他对曾杰说:“不要怕,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
在这世上,唯一关心他的不过是曾杰。
别的人,对于凌晨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是可有可无。
如果曾杰喜欢,鞭笞真的那么难熬吗?被鞭打的侮辱真的是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的吗?
凌晨把绳子解开,曾杰慢慢滑倒在地上。
血已经流到地上,一小滩。
没有死,可以一定得送去医院,如果送去医院,如何解释这刀伤?
凌晨打电话给张子期,他所认识的,不过是曾杰的朋友。
张子期听到电话响,拿起来看一下,下意识地要接,然后记起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把电话按掉,厌恶地扔在一边。
凌晨愣了愣,再拔。
张子期不想接,可是,他也好奇曾杰会因为什么事再来找他呢?
响了几声之后,张子期终于接了电话:“喂,首先,我不认识你,其次,我不接受道歉,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凌晨道:“我把曾杰刺伤了,他现在昏迷不醒。”
张子期愣住,过了一会儿,笑起来:“哗,精彩,终于玩出火花来了?好好玩,如果曾杰死了我,我会去收尸的,别的事,我管不着。”
凌晨没出声,但张子期听到哽咽声,沉默片刻,张子期问:“怎么伤的?”
凌晨道:“我用刀刺伤了他的肩膀。”
张子期道:“那死不了,除非刺破动脉,你不会运气那么好吧?叫救护车送医院,没别的法子,我离你几百公里,帮不上忙。”
凌晨道:“会不会……?”声音越来越细,三个字后是什么根本听不到。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心里觉得自己特窝火,可还是软下来:“沈冰在那边,我通知她,你叫救护车吧。”
半分钟后,沈冰打来电话:“别叫救护车,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沈冰带着医生上来,看见曾杰也倒吸口气,医生过去先包扎止血,然后说:“必须住院。”
此时曾杰倒又缓和过来,耳里听着有人进来,只是无法开口,听到去医院,身子拼命一挣,嘴里只含糊地吐出个“不”来。沈冰轻轻拍他手:“放心,是我,沈冰,有我安排,你放心。”
那冷静的声音让曾杰慢慢平静下来。这个女人,让人放心。
不知什么时间,曾杰在沼泽一样昏沉沉的梦魇中慢慢醒来,没有力气动,也没有力气睁眼睛,然后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双手握着,然后手背触到柔软的嘴唇。
曾杰彻底清醒,他睁开眼,看见凌晨疲倦痛苦的眼睛。
那张正在吻着他的嘴,僵在他的手背上。
曾杰肩膀刺痛,他皱皱眉,然后看到凌晨眼圈红了,那个孩子,忽然烫到般松开手,然后跑出门去。
凌晨跑到门外,泪水不断不断地涌出来,他的心脏仿佛一直被紧紧攥住,此时那双紧紧攥住的手松开了,他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痛得他无法站立,只得慢弯下腰,然后蹲在地上,蜷着身子痛哭。
曾杰躺在床上,疲倦地想:“我看到,是眼泪吗?是吧?可是不相干,那孩子哭也哭过,许诺也不是一次,也说过爱。”曾杰想:“他是爱我的吧?可是刺了一刀又一刀,走了一次又一次,什么也不能让他心软。他践踏我的心,践踏他自己的心,就象踩过一块石头,他好似也是会痛的,可他的理智那样冷硬。”
曾杰慢慢闭上眼睛:“我好累。”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第二天,沈冰来的时候,看见凌晨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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