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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此场婚礼恐怕难以顺利进行了。
丹毓在飞凰殿理政,御青疾步走上丹墀,敲门求见。
丹毓宣其觐见之后御青道:“门主,属下等人已找到那个孩子,并秘密送往其他地方。”
“简云可知此事?”
“恐怕这两日也该知晓了……门主,属下在捉拿简云的孩子途中,发现了太子的人。”
“白渊也参与此事?”丹毓皱眉,心道难道太子也知怜香的身份,并且知道她与简云有个孩子?
御青拱手道:“属下怀疑……是苏姑娘告诉的太子。”
丹毓停笔起身,负手走向窗边,望着槛窗外的飞阁流丹的宫殿群,若有所思。
御青又道:“属下担心苏姑娘,若知简云之子已被画扇门转移,恐怕大受刺激……”
丹毓掠下眼帘,撇头望着御青道:“依你之见?”
“属下请求门主指示。”
丹毓又望着窗外的风景,宫鸾起伏,锦绣山河,汇聚成了他眼中波澜不惊的焦点。他道:“已定之事不容改变,任何人皆不能阻拦,你依计行事即可,不必担心苏姑娘如何!”
“是……”
☆、第七十章 离开
苏青禾病了,高烧不退,之后又转为急症,长安亦束手无策。
丹毓命人照顾了几日皆无好转,亲自视之,抓着她的手呼唤:“阿禾?阿禾?”
苏青禾微弱中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起眼帘,背过身去,仿佛不想看到他。
丹毓轻抓着她的手低声道:“你是不是还怨门主?”
苏青禾沉默,装睡不答。
“怜香已不是当初的苏芷画,即便门主不把她请来画扇门,她也迟早步入今日后尘。”
苏青禾还是沉默。
丹毓叹息:“罢了,你若不能理解,本座说再多也无用,好好将养自己,别再任性了!”
丹毓起身离开了,苏青云睁开眼,默默流泪。
姐姐走了,他也没有放过姐姐的孩子,还是命御青等人前去寻找那一个孩子。她伤心的不仅仅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更伤心他不顾及她的感受,一心只想着他的天下霸业。
她以为她如此伤心他必会顾及她的感想而收手,却不想,他并未停止。她在他心里仅渺小如尘埃罢了,如此门主,她怎么可以向他托付终身,说到底,她也只是他的傀儡!
苏青禾看清了,也伤心了,只求解脱。
她又病了两日,长安换尽各种方法皆毫无效果,门主照常每日落日时分前来探望她,与她一同用膳,偶尔劝慰她,但苏青禾如游魂,并未听进去,门主也不恼,也不多牵制,全然由着她去了。
后来沈凭前来探望她,那时候苏青禾已经病得很重,躺在床上咳嗽,人比起半月前已经消瘦了半圈。
沈凭略懂医术,给她把把脉,然而也看不出所以然,她的脉象太奇特,不像病人,但是她却明明病得很重。
沈凭沉默地收回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青云道:“你看不出来的,长安亦束手无策,你还能怎么样呢?”
沈凭叹息:“下个月便是你与门主的婚事了。”
苏青禾咳嗽,而后苦笑:“我没有任何心情期待这一场婚事了!”
“你不该怨门主,若真要怪,便怪简云吧!”
“姐姐是被简云误入歧途的,但还是姐姐的却是门主,我求着门主,门主也并未打算放过姐姐的孩子!”
“阿禾,你要得太多了,在画扇门里,我们皆是门主的属下,万事皆听于门主,门主对你好,已是你的福气。”
“是啊,他对我好,是我的福气,我不该要求太多,因为我只是是他的傀儡。然而当初答应他入画扇门,他也是答应了我一个条件的,如今他可还愿意兑现当年的承诺?”苏青禾苦笑,不服气。
沈凭望着她,想从她眼里瞧出什么。
然而苏青禾的表情很淡,似乎已然心死。
“沈凭,可否帮我一件事?”
沈凭似乎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轻轻按住她的手,低声劝:“阿禾,不可冲动,亦不可违抗门主。”
“不,我必须做这件事,否则,我将死在这里!”苏青禾忽然抓住他的手,冷冷恳求,似乎溺水绝望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死死拽着,不肯放弃。
沈凭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离开画扇门,我想去找姐姐的孩子,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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