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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林决一口喝光碗里的药,笑道:“小师傅好眼力。”
圆脑袋挠挠头道:“施主可以叫我本慧,这些都是住持告诉我的,住持还说,施主原先坠过一次崖,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是真的么?”
林决抬手摸了摸胸口,说起坠崖,那里仿佛还有些隐隐作痛,他点头道:“真的。”
“真是神了!”本慧拍掌道,“那天也是住持特地叫我们去救你的,住持真是神了!”
林决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没有什么神奇的,但凡上了年纪又会些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伤势,“特地”说不定也只是凑巧。但如果这个住持知道他会在回京的路上中埋伏才特意等在这儿的呢?住持怎么会这么清楚叛军的动静呢?
事到如今防也防不住,他躺了几天也不知道,药也喝了床也睡了,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没用了,最主要的是要赶快见到这个住持。
不巧的是,住持一向不喜出门,都待在屋里,偏偏林决找他的时候他不在。
“施主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每日都有客人上门见住持,每次都跟住持大吵大闹,只有晚上住持才能歇下来,到时候才能见您。”本慧解释道。
自从林决被救回来的那天,这个需要一天铲八百回鸟屎的小庙居然破天荒地迎来了第一位常客,这位常客口气还不小,天天嚷嚷着放火烧庙,要不就是杀光庙里所有人,但嚷嚷归嚷嚷,口气归口气,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动过庙里的一花一草一针一线。
现在他又例行公事似的在住持面前嚷道:“快把人交出来!要不老子就烧了你这破庙!”
住持岿然不动,手里一下下地敲着木鱼,就在来人准备继续吵嚷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那位施主确实在庙里,只是我不能交给你。等他伤好,跟你们相较孰胜孰败,就看他的造化了。”
来人攥着剑,已经死死抵在住持脖子上了,待住持说完,他狠吐了口气,甩开剑道:“行啊,那我们就围住这庙,总有一天他要出来,到时候我们让他连飞都飞不出去!”
住持放下手中的木鱼,念了声佛号,叹气道:“他这是何必呢?逝者往矣,他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可惜,来人早已经出了庙,奔着山下去了。
不出半日,京中又收到消息,这消息如同激起千层浪的那块石头,接二连三不断地冲击着普通百姓和宫中众人脆弱的心脏:已遇袭身亡的楚王林决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叛军活捉,关押在山中某处;而叛军的头领正是本该自焚而死的前朝三皇子和他的儿子——刘炅,刘铎。
☆、赌局
“你能退兵?呵,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皇上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知道我一定有把握。”
略显单薄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自从林琮患病以来,他的寝殿便被重新布置了,但凡是能藏人的、能伤人的、或是碍眼的物件,全都被挪了出去,连屏风也不剩,偌大的寝殿一眼便能望到底。
许念手上还套着犯人用的铁链,但施施然望着林琮的神情,竟然让林琮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仿佛看到一个满身血污的少年站在面前,少年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着,有一缕头发顺着额角飘落下来。
少年咧着嘴,露出淡得看不见的酒窝,轻快地问他:“世子爷,这次就让我进宫吧,刘恪不敢拿我怎样。你这么犹豫,是在担心刘晏吗?”
林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面前的少年忽的变成了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披铠甲,金光让人遍体生寒。他轻轻一解,便脱掉桎梏,晃着手中的铁链走向林琮,边走边问道:“皇上,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林琮思索许挚死后的这些年,总体而言他是心满意足的。平南王林磬在世的时候,对林琮这个世子就是按照一国之君的方式培养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林磬早就告诉过他。时至今日林琮终于坐稳了屁股底下的龙椅,坐拥三千佳丽和万里江山,也基本做到了父亲生前对他的一切要求。
他收拢了全国上下兵权,分散了宗亲的财富和势力,渐渐平缓了前朝遗民的情绪,还培养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储君和一个无欲无求的二儿子。他把天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努力做到不被任何情感左右。
就在几个月之前,林琮对这一切还是满意的,那么现在呢?他还满意吗?许家军没了,除了几员老将之外,朝中几乎没有可堪重任之人。西南叛乱迟迟平息不下来,北边的辽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如今连堂堂王爷也遇险而亡。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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