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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开两间上房。”那位主子虽是背对着我,但是由他冷峻的声音中可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面无表情。真是奇怪,明明有二十二人,竟然只要了两间房,难道这其余二十位都不睡觉的?难道想要日夜看守他们的货物,生怕有人会劫了去?
“好类,小白,带这位爷去上房。”
看着那抹白袍身影渐渐上楼,我不禁有些看呆了,我只能用优雅贵气来形容这个男子,虽然他长的模样我没仔细看,但是光他的背影就足以吸引人了。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暗笑又是一个富家子弟吧,生在温室不知愁滋味,走哪都这么多随从保护着。
“妞,你看上咱们家主子了?”那名叫翔宇的男子单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笑的异常*,“要不,跟着咱们走,给主子做妾?”
我不着痕迹的摆脱开那支架在我肩膀上的大手,今个安希可真奇怪,以往有客官对我动手动脚,安希总是会冷着一张脸将他们驱逐。而现在,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我。
“怎么?不愿意?”翔宇依旧笑着,那满脸的胡子将他半边脸都笼罩,这样的人应该是个挺严肃的样子吧,为何却这样*?
“这位爷,她是个哑巴,叫哑妹。”安希赔着笑脸,生怕我会惹怒了他,随后一把将我推往另外一端去干活。
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勉强支撑住身子。我带着疑惑回首瞧着安希,她今天真的很奇怪。
“哑巴?真是可惜了”翔宇对我露出一抹同情的目光,口中连叹着可惜而步上楼。
夜里风大,我们早早的将门给牢牢关上,外边风沙滚滚,里边却是歌舞笙箫。安希着盛装艳服,珠玉琳琅,她在高台摆弄腰肢起舞吟歌,台下边的客官围着她拍掌叫好。
我站在暗灰的木台前凝望着安希那曼妙绝伦的舞姿,很是钦佩与欣赏。整个客栈内,只有一桌客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看台上的安希一眼,那便是今个下午进驻来的肥羊。他们一桌与喧嚣的客栈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翔宇突然冲我招了招手,“哑妹,拿一壶上好的竹叶青给我家主子。”
我为他们各斟了一杯酒,然后将壶放下,正要离去,手腕却被翔宇给掐住了。他将那杯竹叶青端起递到我面前笑道,“喝一杯吧。”
我立刻摇头,示意不会喝酒。
“我给你赏钱啊,只要你喝了这杯,爷就给你一百两。”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在我面前挥了挥。
看着他的样子,我打从心底厌恶着他,以为钱就能收买一切吗?
于是,我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看着他笑意横生,还带着满意的脸,我满口的酒喷了他一脸。看他的脸僵在那里,似乎马上要勃然大怒,我立刻用手扇着火辣辣的舌头,满脸歉意的向他鞠躬。
他的主子突然侧首,若有所思的望了我片刻,没等翔宇发怒,他便用那冷淡的声音道,“翔宇,一个丫头而已,难不成你还想与她较真。”
翔宇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因他一句话而瞬间熄灭,狠狠瞪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
我小跑回去,脸上掩不住的笑肆意扩散着,待我走到琪子身边之时,他用那厚实生茧的手掌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哑妹,你故意的吧!”
我揉揉疼痛的头,侧首又望了眼那桌,正对上一双冷酷而精湛的目光,我的心窒了窒,立刻收回视线。背脊凉凉的,有冷汗溢出。
曲阑深处重相见(4)
深夜,当我正躲在暖暖的被窝中睡的正香却被安希给拽了起来,命我现在就去偷马毛,做古筝弦和二胡弦。我真搞不懂安希,客栈那么多打杂的,为何偏偏要我这个小丫头去干那种偷马尾毛的事。她就给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有我去偷拔马尾毛之时那马儿才不会惊叫。
顶着夜里的寒露以及风沙,我披起一件袍子就跑进了马棚,里面有数百匹马,颜色不一,体格也不一。这群马都是住在飞天客栈的客官们的,我每十日都要来马棚做一次小偷,选择上好马匹的马尾毛。
一圈转了下来,我还就发现最外边的那匹白马的尾毛极为优质,体格更是矫健如虹,看马尾毛的韧性似乎也属优质。我小心翼翼的跑到马的屁股后,才摸着马尾的毛,它竟后腿一蹬,我吓的连连后退险些摔倒。瞪着这匹性子刚烈的白马,我气的直瞪眼,头一回拔马尾毛竟被拒绝。
再次想靠近它,它竟冲我一声啼嘶,我气的指着它的马鼻子怒道,“你这个死畜牲,拔你几根毛而已,你还冲我叫!你再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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