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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官少雄和范毅夫都喝了酒,所以他俩的车就留在酒店了。
上官少雄破天荒地在岳父母面前表现得格外亲热,亲自将两老扶上秦多多的车,最后自己坐上副驾驶座了。
范毅夫站在旁边和老师师母道再见,
宋芝满脸的酒意,很感激范毅夫的盛情和破费,一再说:“毅夫,有时间就回去看看老师和师母,反正你现在是一个人,想吃师母做的菜就过去,师母给你做好吃的。”
宋芝全然忘记,当然她对那个流着鼻涕虫的学生是恨之入骨,讨厌死了。
“好的,谢谢师母。”
宋芝还在叽喳:“你也上来吧?挤挤,省得打车。”
范毅夫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上官少雄,笑着推却:“不用了,我走着回去,这里离我家不远,刚好走走路消消食。”
秦汉棋又暗暗地扯了扯老伴的袖子,低声地说了一句:“好了,别推让了,他说走回家就走回家吧,年轻人多走走也是好的。”
就在秦多多发动车子的时候,上官少雄突然擦出头,主动和范毅夫打了个招呼:“师兄,欢迎你有时间到我家去作客,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无论多忙,我都会飞奔回家。”
范毅夫淡淡地笑了笑,很优雅地紧了紧披着的黑色风衣:“好的,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贵府叨扰的。”
上官少雄还想说什么,秦多多脚下一点,奥迪A8就如箭一般射进了黑夜之中。
“真没有礼貌,跟师兄也不道声再见。”
有岳父母在一侧,上官少雄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放肆。
“有你一个人戴上礼‘帽’就够了,”秦多多气不打一处来:“上官少雄,你有完没完?”
“戴就戴吧,只要不是绿帽子就行。”
秦多多嗤笑道:“你戴的军帽不是绿色的吗?”
上官少雄一时语塞。
坐在后座的秦汉棋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儿女婿,他早就发现女婿有些不对头。
而宋芝,却一直沉浸在喜悦里,一边摸着范毅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条镶钻的铂金项链,一边乐滋滋地说:“真没想到,那个小鼻涕虫会有这么大的出息。那时候又黑又瘦,如今又高大又英俊,还多金。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还有,这项链,三姐说,至少得上万呢。”
惧内的秦汉棋只好又得暗暗地扯了扯宋芝的袖子,在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好了,别显摆了。”
他担心女婿听了心里更不舒服。
上官少雄没有吱声,只是将冰冷的目光投向秦多多。
对母亲的势利,秦多多也很反感,她哼了一声说:“你明天就把那项链还给他!算什么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少雄送不起礼物啊?”
“这不一样的。他如今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公,开宝马住别墅,靠得是谁?不就是我们秦家吗?要不是你爸和我收留他,让他在我们家蹭了三年的饭,他能有今天?喝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
宋芝得意洋洋,好象她发现了宝藏,更似找到了一只绩优股。
“老妈,你这话我不爱听,”秦多多觉得,再让老娘沉陷在这样自鸣得意的幻觉中,不定以后还后做出什么不顾廉耻的事情来。“你别忘了,当年是如何对待鼻涕虫的。那时候,你什么时候对他笑过,什么时候跟他和气地说过话?鼻涕虫多装碗饭,你拿眼睛瞪他;鼻涕虫将筷子伸向好菜的盘里,你马上连盘子一块端走。老爸夹一只鸡腿放鼻涕虫的碗里,你马上夹到我的碗里。还有—”
宋芝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拍了一下秦多多的肩头,笑骂道:“死丫头,那还不是为了你啊?他要是多吃了,你吃什么呀?家里就那么一点好菜好饭,是我和你爸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你吃的。现在可好,猪八戒倒打一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明明是自己小心眼,现在却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
秦汉棋嘿嘿笑了两声:“那时确实困难些……”
上官少雄安静地听着岳父一家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好看多了,眉头也舒展开了。
刚才,秦多多话里话外站在范毅夫的对立面,这让上官少雄的心里舒畅了许多。
但对范毅夫更加仇恨了。
好个范毅夫,他一方面不住地和秦多多联系献好,一方面以报恩的由头给岳父母送别墅送礼物。今天更出格了,竟敢顶着秦家半个儿子的身份为岳母做寿!尽管,范毅夫没有这么说,可他很接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