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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烦我!你没看到我在心烦吗?”梁红姑的声音听来烦躁不安。
“宫仲辉一去就是大半年,让我们在这风流快活的,你有什么好心烦的!”
“好啊!你也知道宫仲辉一去大半年,那你教我怎么跟他解释我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等我将你迎进门,你还需要跟他解释什么!”
既然此时罪证确凿,宫仲辉应该叫人来捉这对奸夫淫妇,但为了证实他心中所怀疑的,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立在门边,偷听这对偷情男女的对话。
“喝!好大的口气!想迎我进门,还得看姑奶奶我嫁是不嫁呢!”
“不跟我,难道你还想守着宫仲辉那张鬼脸不成。”
“鬼脸又如何?总好过你伸手向我要银子!先休说你现在是逃犯的身份,身为宫家的大夫人,我何需委屈自己去跟你吃苦过日子。”
“哈哈哈……”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似的,男人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梁红姑慌地摀住他的嘴。“你小声点!你是想把其它人都引来看咱们的好事,你才甘心是吗?”
“放心,你不是说宫仲辉所请的那几个护院,老早被你遗走了,而这东厢房的丫鬟老嬷嬷,不也全被你赶到南院的下人房去住,不到天亮是不会回来伺候你的吗?况且外面还有个你替她葬了她爹的傻丫头,忠心耿耿地替我们把风,你怕什么!”
“你……唉!算了,你刚刚笑什么?”
“我是在笑你傻,如果你想保住你宫家大少奶奶的位子,你才应该好好地侍候我,别忘了,我才是宫家的嫡长孙。”
“那又如何?五年前,在你奸辱了王员外的闺女,被知府大人审判流放边关苦役十二年的第二个年头,宫老爷子就对你绝了望,将家产传给了他的二儿子宫仲辉了。宫仲辉虽比你小一岁,辈分上他可大你一辈,两人碰头,你不还得尊称他一声叔叔!”
听到梁红姑证实了她的奸夫正是他心底所猜测的那个人,宫仲辉正待推门捉奸,却被男人的下一句话,震得顿住身形。
“叔叔?我呸!什么二儿子?宫老头自始至终只有我爹一个种!”
“什么?!你是说……”
“我说宫仲辉是他娘和范玉庭那老头的野种!你没发现吗?范玉庭名为宫家总管,但对宫仲辉却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儿子。从小就传授他武功,及长,宫仲辉出外行商收帐,不管多危险,范老头一定随侍在侧。这为什么?因为宫仲辉就是他儿子嘛!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不能因为范老头子对宫仲辉忠心,你就胡乱栽赃,小心宫仲辉听到了,为了他娘的名誉找你拚命!”
“这不是胡说,我还有人证物证呢!宫仲辉他娘未出嫁前和范玉庭是青梅竹马,两人得不到宫仲辉他外公的同意,只好私奔。过了一晚,宫仲辉他娘被找了回来,范老头却走脱了。一个月后,宫仲辉他外公将女儿卖给我爷爷做妾,八个月后,宫仲辉他娘就『早产』生下了他,距离私奔那日,恰好足九个月,好一个『早产』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只可惜我知道这件事时,人正被关在大牢里,否则哪容宫仲辉这么轻易就坐上宫家主子的位置。”
宫仲辉双手握紧拳头,双眼瞠大到有了撕裂的感觉,似乎想瞪透面前的板门,将事情问个明白。
想起小时候,娘向他介绍范叔是他的师父,想起娘和范叔有时相望的难解眼光,想起这么多年来,范叔多次以身相护,度过了多次危难。
难道范叔他真的是……“可是如果范老头真是宫仲辉的亲爹,现在宫老爷子也死透了,他们父子怎么不相认?没半丝风声的。”
男人得意的替梁红姑解释宫仲辉的迟疑,“这事打死宫仲辉他也不敢承认!
若他和范老头相认了,不摆明了他娘和范老头私通吗?况且,一旦他认祖归宗,也没资格主事宫家。“
房内静了一下,梁红姑似乎想透了前因后果。“所以宫老爷子的财产,只剩你有资格继承了?”
“对!所以宫仲辉最好乖乖地把老头子的财产交出来,否则一旦我揭穿这件事,宫仲辉依然占不到好处,而且他和他娘、以及范老头都会身败名裂,无法再在洛阳立足。”
男人一想到自己手中掌握的把柄,不禁得意的再次哈哈大笑。
宫仲辉瞪着窗内模糊的人形,心中有了决定。
他循同样的方法回到大门口,等了一更天后,才等到一条熟悉的人影偷偷摸摸地从宫府潜出。宫仲辉一记手刀,将他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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