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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身在床上,此时又是清晨。我这几天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了,这事没法去想,越想越乱,真是令人心乱如麻。
我走到客厅,看见满地杯盘狼藉,再去厨房观看,却见高压锅正放在燃起灶上,我心中起疑,把锅中的蒸汽放尽了,打开一看,有一枕套,里面有一硕鼠,仅有一目,已经被蒸得稀烂稀烂的。
这情形实在恶心,我又忍不住要吐,找了几块咸菜吃了才止住反胃的感觉。
我连锅带老鼠都拿到楼下扔了,正要回身上楼,只听背后有人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张施主,别来无恙否?”
我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碟空和尚,他身后另有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须眉俱白,生得慈眉善目,大耳垂伦,在晨光的照耀下身上似是隐隐有一层佛光笼罩,简直就是活佛一般。
碟空为我引见了他的师傅,五台山显通宝殊禅院住持释明长老,我连忙把二人请至家中,献茶叙礼之后,纳头便拜,大呼:“老师傅救命。”
释明长老把我扶起来说道:“小徒碟空今早已对老衲说起施主的情由,老衲不敢耽搁,随即赶来,施主尽可安心,且把详情细细道来。”
我先讲了在洞庭湖得了个瓶子的事情,随后拿出瓶子给两个和尚观看。
释明长老拿着瓶子看了良久,还给我说道:“此瓶真神物也,瓶中奥妙无穷无尽,老衲也未知其详。”
我又说起楼下姚家一家五口,深更半夜听到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转天被发现五口人做在客厅中盯着天花板,莫名其妙的全部死亡。
释明长老连称善哉:“老衲刚到这附近,就发现天空阴气怨气妖气直冲云霄,潜伏着极大的祸端,只恐轻易不能了解。至于施主所说的勾死鬼喊人名字勾魂之事,老衲略知一二,凡人身上都有三昧真火,头顶双肩各有一盏以人体阳气为源的无形灯火,气运越衰落,德行越败坏,灯火就越弱。另外受到惊吓,睡眠,动作激烈的时候灯火也会变弱,妖魔鬼怪只有在人身三昧真火最弱之时,才能侵犯。鬼魅唤人姓名同其余方式做祟一样,其实只是为了吓的人心神不宁,三昧真火熄灭,如此才能够害人性命。”
我说起这三天的噩梦,先说了第一天晚上梦见背棺材板爬山,醒来手里都是蛆虫的事情。
释明长老听罢只是摇头说道:“奇也怪也。”
我再说起第二次的噩梦,梦见去城隍庙看见黑衣人用大锅煮尸。
释明长老又只是连连摇头说道:“更是奇也怪也。”
最后我说起早晨用高压锅蒸老鼠的事,这几天似梦非梦,似实非实,真是快把人折磨疯了。
释明长老说道:“一发的奇怪了。”随后闭上双眼,手拈佛珠沉思不语。
碟空和我不敢打扰老和尚,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过了很长时间,释明长老睁开眼睛说道:“人间之梦,本无美梦噩梦之分,但是世人往往之看表象,其实梦境如同现实的道理一般不二,正所谓厚我者,未必不祸我也,祸我者,未必不福我也。横逆之来,以平情处之方为正途。”
我说:“老师傅,您能不能说通俗一点,晚辈读的书少,听不太明白。”
释明长老微笑着说道:“塞翁失马的典故,想必施主是知道的,那是说有个老者,养了一匹千里马,有一日,千里马跑得不知去向,老者十分难过,没想到转过天来,千里马又自行回来,另外还带回了另外一匹千里良驹。世间之事,往往都是福祸相依,因果关联,没有单纯意义上的好与坏之分,梦境也是同样的道理,梦是灵台所感,不可单以美梦,噩梦论之。”
我听得若有所悟,便再请长老指点我这几个梦境的详情。
释明长老说道:“但凡人之梦,可分六类,其为:灵镜明浊偿灭。”随即一一解释。
灵:一时顿悟,日间种种疑难,梦中得的答案和灵感镜:如其名,心为镜,心有所想,夜有所梦。
明:有预兆的梦境,但是每个人的精神强度不同,有得预兆清晰,有的则模糊不清。浊:思绪杂乱,受外力干扰,有不净之物近身,相对来讲比较复杂。例如梦魇,亡魂托梦。
偿:前世业障未消,思念未了,比如经常做同一个梦。
灭:梦中魂魄元神脱离肉体,最是繁复难解,普通人轻易不会做这样的梦,否则离死期不远。
释明长老讲了梦的种种形态,又说道:“施主的梦似是而非,不象是常人所梦,老衲也参悟不透,然而观施主阳气衰弱,仅余游丝,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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