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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发生了一件乱中生乱的事,给悬而未定的郎内事件又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郎内的中间抽屉被撬了,撬完之后又按原样拧上螺丝,但毕竟留下木屑破碎的痕迹。就是上一次史又村警长在郎内的办公室里看到的在小川发言戛然而止之时所有人注视的那一只抽屉。 史又村警长当即亲临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和取样。经过专门人员的鉴定,发现在抽屉的把手上留着秘书小川的指纹,在抽屉的角缝处夹着一根资料员小花的头发。此外,在抽屉里众多的文件中发现了一份极为奇怪的材料,这是一份有关十五年前的一桩情报事故的处理报告,报告的原件不翼而飞,只有一份拓蓝纸的复写件。由于年代久远,纸页已经枯黄,字迹已显得发虚。但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一份十五年前的文件材料,却写在了十五年后刚刚运出印刷厂的单位专用纸上。在纸页的左下角处,“ⅹⅹ印刷厂出品”的字样后面,清晰地印着两个月前的出厂日期。 十五年前写成的报告文字,以及十五年的光阴岁月在纸页上枯黄的褪色痕迹,都移落到许多年之后今天的崭新的纸页上,实在蹊跷。显然,是有人对这份材料做了手脚。 据单位的总务长说,这一批两个月前刚刚出厂的单位专用稿纸,只有冷副局长一人领用过,其余的纸张都锁在库房的大柜里,无人动用。 这样看来,抽屉事件除了花资料员和秘书小川之外,无疑还与老冷有关。 史又村警长在现场勘查时,就已经通过一些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初步断定这是一起内盗案。而且,从抽屉旋凿撬痕的倾斜方向和旋力角度,可以断定撬窃者是个“左撇子”。    
沙漏街的卜语(11)
于是,他当场就做了一个实验,对在郎内办公室里围观的几个人,忽然用投抛的办法来了个分发式的递烟。他观察到,在几个人猝不及防地接住烟卷的动作中,只有一个人立刻伸出左手接住。这一本能的反应,无疑说明此人是个“左撇子”。 史又村心中已暗暗有数。但是,他还没有弄清此人的动机和目的,不宜过早暴露。他想,也许可以沿着这一线索顺藤摸瓜,摸到抽屉事件后边的那一个更大的疑案上去。 史又村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回到警部,他正准备坐下来全盘周密地把这一切来来回回地思索一遍,忽然,他的房门像被一阵风轻轻吹拂似的悠然而开,门外并没有人。 他起身,走向屋门,正欲关门,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门外的走廊里,犹犹豫豫、欲进欲退的样子。 郎内案件后,这是第三个主动找到史又村警长的人,此人就是秘书小川。 小川的到来,给这本来就纷乱如麻的驶向多种可能的线索,又平添了一个叵测的可能。 小川的揭发口述是这样的: 郎内局长的抽屉我的确打开过,但我发誓那抽屉不是我所撬。 每天,我都是第一个来到单位。今天清早,我打开房门后,就发现那只抽屉被撬开过。看得出撬锁者本来是想按原样再把螺丝拧上,但螺丝孔已经糟朽损坏,无法复原得不露痕迹。房间的屋门是用钥匙打开的,所以此人一定是拥有房门钥匙的人。 这个房门的钥匙,除了我和郎内局长拥有,以及老总务长办公室墙壁上挂着一大串所有房间的钥匙以外,另外只有一人持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十五年前,冷副局长和当时还是副局长的郎内都在这个房间办公,后来,郎内提升为局长后,冷副局长就搬到另外一个房间,就是他现在办公的房间。但是,原来的钥匙并没有交出。当时,老冷与郎内的关系极为紧张,钥匙的事便没有顾上,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我打开了那只抽屉,查看了里边的文件材料,发现其中有一份被人动过了,就是我最关心的那一份涉及到十五年前一桩至今未解的疑案的报告材料。许多年前的这件事我记忆犹新,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份材料是在郎内局长的特别主持下、由我们下属的一个单位的负责人老A所写。虽然,当时冷副局长认为这份材料含混不清、缺乏证据,而且他模模糊糊地提出过这里边遮掩了什么,不宜匆忙结案,但他又抓不到他想得到的证据。后来,迫于种种压力,他虽然心存疑虑,也只好签了字,草草了结。但是,今天我发现抽屉里的这一份报告材料由原件变成了复写件,而且,老冷的签名不见了,只剩下郎内局长的签名。 我现在手里有一份十五年前那份报告原件的复写件,是几天前我从资料室的顶柜上找出来的。你看,在这儿。这里的签名明明有冷副局长。 我在向警部报告抽屉被撬之前,曾对两份复写件做了仔细的比较,我发现了破绽: 抽屉里的这一份显然是伪造的,伪造者是在原件下边放上拓蓝纸,然后像描红模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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