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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为了气你。”

卫阳不说话。

“算了，反正现在你也不关心这个……”少爷苦笑，站起身来看着他，“能送他走么？去杭州，这次是我任性了，不该带人回来。”

“少爷有少爷的自由，”卫阳笑容不达眼底，“不过不行，他不能。”

“为什么！！你刚刚说我有自由的！！”

“家有家规，”卫阳冷漠地提醒他，“您的自由建立在家规之下。”

“法制社会！！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又不是黑帮，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他几乎抓狂。

“特殊时期，卫家只许进不许出，”卫阳神色不变，“任何人也一样。”

“那几个老头看谍战片看多的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住了一天而已！！送他回A城也不行？“

卫阳坚决地摇头：“规矩就是规矩。一个月之后，随您怎么做。但现在不行，他不能走，你也不能。”

“卧槽！！！”

抓狂的少爷在房间里绕着圈子，最终却依旧无可奈何地被请走了，卫阳落在后面，在关门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少爷心思单纯，好骗，但你要是想动什么歪心思，我发誓你一辈子都走不出卫家大宅，”卫阳背对着悟空，声音是微微带着警告的森冷，“最好做个透明人，一个月之后送你出去，把在这里的事情都忘个干净。”

悟空窝在沙发里，听着他的话，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句。

卫阳冷哼一声，把门合上，快步离开。

悟空在他离开之后，从沙发上跳下来，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一开始知道到不了杭州的时候，还觉得有几分沮丧，这个宅子里守卫的人不少，法力皆失的他逃出去也困难之极，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觉得并不是没有希望了。

那个卫阳，真的不是人。这藏在青山之中的卫家大宅，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人间守司处注意到。

昨天见他的时候，下意识觉得有些不正常，但实在不敢确定，现下倒是板上钉钉了。

迎着晨曦进来的卫阳，在悟空眼里，已经变了一副样子。

昨天还是短发，今天却变成了齐腰长发，原本黑色的眸子，已经泛出微微的青色，修长的手虽然大部分被衣袖遮住，但悟空还是能看见他指尖尖锐的鳞片。

只是出现这种情况的卫阳，少爷见到了却没有任何诧异，只是解释，肉眼是看不到卫阳的变化的。自己尚有火眼金睛，虽然退化地过分，却还是能看到卫阳的变化。

人类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卫阳绝对是只妖，而且还是一只遇到麻烦的妖，不是受了重伤，就是正在进阶。

自己那只能看到低级鬼灵的眼睛如今都能把卫阳的原型看个大概，足以说明这只妖如今到底有多么虚弱。

能化形化到这种地步的妖不多，在现在灵气稀薄的人界里还能不留一点原来的样子，说明血脉不错，道行也高。这种地位的妖要是有什么大动作，足以引起人界小范围的动乱，人间守司处不来才怪。

既然出不了这里去不了杭州，留在卫阳这只妖身边，也并非没有生机。

失去法术的无力感倒是没有存在多久，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兴奋感又充斥了他的脑海。

空荡荡的房间里，悟空把碍事的桌椅板凳都移开，清出一片空地来。丢掉了法力的他，并不是弱地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

没有断手断脚，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刚刚开始练习法术的时候，老祖曾教过几套拳术，虽然许久没有练过，却还是依稀记得是什么样子。

出拳要快，要狠。

就像是又一个开始，他又回到那个成长的时候，一切光环都不在，只留下一个仍然倔强着的孙悟空。

到了傍晚的时候，悟空把那些家具搬回原地，满身臭汗的他和头顶上的吊灯大眼瞪小眼。

这个东西是怎么亮地来着……

悟空有些懊恼，他忘了在那少爷出去的时候问一问这房间里的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毕竟还有很多东西，他还不认识。

谜一样的人界……

悟空摇了摇头，终于放弃了研究这个东西，他拖了一把椅子在窗边坐了下来，这里能透进一丝光亮来，还能看到房间外面那块草地。

只是这一看，却又看出点问题来了。

悟空还记得昨天在草丛深处的那只小鬼灵，那个时候它还很弱，可是如今，却像是换了一只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