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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锋利刃口,令人望之生畏。
谭啸生平引为憾事的是,没有一口好的兵刃,更因为来时匆匆,连一口剑也没带。
此刻对方日月双轮一现出来,他可不禁有些心虚了。
白雀翁朱蚕双轮往当空一举,身势下矮,怪声狞笑道:“我这日月双轮已是三十年没有饮过人血了,今夜可要开开张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足下毫不迟疑,一阵疾转,已到了谭啸跟前,左手月轮向前一领,右手日轮用“浪打礁岩”的打法,猛地向外一推,直逼谭啸前胸。
谭啸“凹腹吸胸”向后一吸,对方轮刃子,只差着寸许没有打上。
白雀翁朱蚕在这对日月轮上,有鬼神不测之妙。他安心要在日月双轮上,取这一对年轻人的性命。谭啸这种吸胸之势,早在他意料之中,这时见状,赶踏一步,口中厉叱道:“着!”
只见他一绷小臂,右手轮子,由下而上,直向谭啸面门崩去。
谭啸吃亏在手中无兵刃接招,在这危机的一瞬间,他只能用“老子坐洞”式,向后一坐。可真是险到万分,那挟着冷风的轮刃子,直由他面门上,几乎是擦着鼻尖划了过去,谭啸惊怒之下,由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朱蚕双轮走空,不禁门户大开。谭啸立即用“通心拳”,向前直打他的前心。
白雀翁连恨带怒,已面无人色,想不到自己的兵刃出手,竟未能把对方制服轮下。
对方非但不退,竟敢赤手空拳向自己动手,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他忍不住桀桀冷笑了两声。
依梨华从斜刺里纵来了,她担心谭啸手无兵刃,会吃大亏,娇躯纵过,一言不发,掌中绿玉枝用“乌龙穿塔”之势,直点朱蚕小腹“丹田”。绿玉杖上,带起一片疾啸之声,不容白雀翁稍缓须臾。
三人这一动上手,一时间已是三四十个照面,竹影婆娑之下,三条人影窜高纵矮,施展全力,拼命厮杀成一片。
白雀翁心中虽恨恶异常,奈何对方二人合力,配合得严丝合缝,只要有一方危机,另一方定必拼死命救之,所以一时之间,弄得他极伤脑筋。
在另一方来说,依梨华一管绿玉杖,尽管施得得心应手,可是丝毫也占不到半点上风;而谭啸更吃亏在手无兵刃,朱蚕日月双轮展开,附近丈许方圆之内,休想欺进身去。
所以他只能以内家掌力,得隙发上一掌。三人这么拚命,谁也要不了谁的命,只是看谁能持久,谁就可制对方于死命。
一盏茶之后,三人都不禁气喘如牛。白雀翁先时把他们估计太低了,此刻才知道,那谭啸只是吃亏在手无兵刃,否则自己就不堪设想了。
他一边动手,一边在仔细观察谭啸的武功门路,发觉这年轻人掌法极为奥妙,内力尤其充沛,如假以时日,自己等四人,只怕也无一是其对手。由是心中愈怕,愈怕也就愈恨,真恨不能用日月轮把他劈成两片。偏偏那依梨华,挟其西派天竺怪异杖招,节节进逼,完全是拚命的招式,使朱蚕不得不分心两下,时候一久,他可就心中有些急了。
同时,被谭啸所伤的后胯,先还能以气护封,勉强转动,时间一久,真气涣散,那地方可就觉出隐隐的疼痛来了。
在这种种因素困扰之下,朱蚕不得不存了退却之心,一双精光四射的三角眼,得隙就向旁边溜着。忽然,他尖叫了一声:“你们闪开!”
他口中这么叫着,一分双腕,用“大鹏双展翅”的势子,霍地一分日月双轮。
谭啸和依梨华以为他是一招杀手,都不禁向两下一分。
就在这一瞬之间,这老儿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霍地把身子腾了起来。这一次他是甩足了内力,安心想要脱逃的。所以身形纵起,足有六丈高下,竟舍竹门不落,直由竹梢上掠了下去。
谭啸不由怒叱了一声:“老朋友,想跑么?”
惊怒之下,双手一按,也施展出“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由竹梢上掠了过去。
依梨华可没有这么纯的轻功,她只能勉强纵上竹梢,但要想由上边飞掠而过,却是不行。
他们三人,一个跟一个,当依梨华飞上竹梢,正是谭啸落地之时,而谭啸落地之时,却又是白雀翁腾身欲扑上墙的一刹那!
白雀翁身形如箭,方往墙头上一落,猛可里,迎面一声低叱:“去!”
朱蚕只觉得,劈面一股极强的劲风打来。他是久经大敌之人,只一闻风,已知有高手暗中发难。
这老儿虽在连番失利之下,仍然余勇可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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