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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百两就可以买通的事情,他们竟然出了五千直接送到知县这里。既说明了决心之大,更说明他们的收益不会小,就是猜不出这黑幕后有什么利益。
李佑还在皱眉苦思道:“这实在叫人看不懂啊。”
陈知县很不屑的说:“你做了官胸中便要有大格局,不要还像小吏一样斤斤两两的算计钻研,其实根本毫无必要劳神。无非是商人逐利,勾心斗角罢了,何况买卖生丝也无关什么县政大势,又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你我何须为此费心?即便不明白,官府多得了五千税银总是好事,任他们如何跳梁那还是小丑。”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陈知县倒不是贪图这些钱中饱私囊,但平白轻松得了去当税银上缴也是一笔政绩,何乐不为。虚江税银年定额十二万两白银(不包括粮),五千两相当于百分之四了。虽然以国朝制度,地方考核中钱粮一项只要完成定额就可,从来不鼓励多收,以免造成朝廷盘剥小民的印象。可实际上的潜规则里,多收多缴总是有加分的。
县尊都给面子解释到如此地步了,李佑还能说什么?只能放人了,但怎么个放法还是可以争取争取,现在是各方都求着他放人,要给大家充分沟通人情的时间啊,所以…
想至此李佑请求道:“下官再斗胆一次,请县尊准许迟两日再放人,此事也不差一日两日的。”
可叹李巡检刚才似乎还忠言苦谏知县不要养寇自重来着…
言犹在耳的陈知县一听就知道这厮意欲何为,拍案道:“岂有此理,汝欲养寇…携寇自重、待价而沽?”
李佑敛容正色道:“县尊休要误解下官,难道我是此样人耶?今日下午捉得人犯,本地无数百姓沿街叫好称赞。才隔一夜不经审问便放了他们继续作乱,岂不如同儿戏一般。敢问县尊,官府威望何在?黎庶将何以看待官府?况且只听过抓人迟则生变,未听说过放人晚了会出乱子。所以总要缓上一缓的,待风头过去才放人。”
说实话,李佑找的理由很对陈知县的心思,不愧是本县最了解知县的人之一。
果然陈知县听了便挥手道:“随你,能应付了姚庙祝即可。”在他看来,这些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谈得夜色已深,李佑要走人时。
陈知县又吩咐道:“近日有两桩迎来送往的事情,卢尚书要回京了先不提。明日那老知府要派同知和几个法师来我县勘察祈雨事情,说不得需你露面。所以明日你且先在县里候着,到了后便一同去迎接。”
李佑答应下来后告辞了。
公事暂了,再忙私事。出了县衙,想到今夜终于可以不用守着木头的性福,李佑渐渐兴奋起来,先打发手下们找个空闲班房胡乱睡了,自己便进了官舍巷子,回寓所找小妾去也。毕竟他还是个处于血气最旺年纪,又食髓知味的十七八岁男子啊。
兴冲冲进了门,不顾小竹的鄙视目光,李佑将出来迎接的金小妾拦腰抱起,一边往屋里去,一边口里调情道:“小美人儿,老爷特意疼爱你来了。”
只听金宝儿在李佑怀里扭捏道:“老爷不要。”
“你不要我要。”李佑奸笑道。
“奴家今日来了月事,老爷也要?”
李佑一呆,颇有人算不如天算的凄凉,换了块木头那还是木头啊。
无奈洗漱上了床,金宝儿在李佑耳边说:“老爷忍不住便去厢房找小竹罢?”
“不忍摧残幼苗。”李佑叹道。
“其实老爷还有个去处。”
“哪里?”
“不是还有个老情人李姐姐呢。”
李佑听了大乐,伸手揽住金宝儿道:“照此说来,老爷我能去的地方多了去,全城妓家谁不欢迎我,即便是逢场作戏,我也是可以花街柳巷处处为家的。”
金宝儿翻身趴在李佑胸前说:“奴家不是说笑,李姐姐她…”说着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又来求救了?”
金宝儿犹犹豫豫道:“不是说这个…她对老爷是真有情意的,心里真喜欢老爷的。”
向来对感情很迟钝的李佑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你不要拿这事乱说笑,老爷才不上当呢。”
金宝儿委屈道:“奴家真没有乱讲,这是真的。只不过她内心性子要强,嘴上不说。上回她来时,老爷不在,奴家问她,她尽管躲躲闪闪的也没否认。在奴家看来,什么求救求助的,她都是想亲近老爷罢了,这点奴家还是看明白的。”
李佑心里五味杂陈,两辈子第一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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