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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穷书生也不管家中早有妻子,反而一天到晚想着艳遇,想着美人红袖添香,却又不肯负责任,多是安置在外,两处风流,两处安稳。
竹青不情不愿敬了茶,承认了她的姨娘身份。
“行了,别噘着嘴了,丑。”霍水仙逗着怀里的汉产,头也没抬道:“相公看着不太好,竹姨娘你且好好照看着,照顾好了我得赏你。”一旁的嬷嬷听着,点点头,这鱼家的主母是有规矩的。这嬷嬷原是京城中高官家中的管教嬷嬷,回乡养老,被鱼家主母高薪薪聘请回来,整顿鱼家的家风。
“把儿子还我,这是我儿子。”竹青伸手上前。
“不嫌弃他是个痴儿了?”霍水仙没有把孩子给她。
“我不傻,汉产已经被你治好了是吧?算你有点良心,我虽看不出你师从何处,是何出身,但也不会让你抢走我的儿子!”竹青说道。汉产好奇地盯着她看,却没有伸手要抱的意思,只乖乖地窝在霍水仙怀里,一脸依恋。
“还请竹姨娘慎言!”冷面嬷嬷拦住了竹青,道:“小公子能被嫡母养育是他的福气,竹姨娘且放宽了心。”
竹青脸色不虞,想要推开冷面嬷嬷,却使不上劲儿。她心中明白,这鱼家有大能在此,也不敢再造次,含恨去了自己的院子。
霍水仙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眉眼,差点笑出声来。她抱起汉产,笑眯眯地问:“儿子,亲亲娘亲。”
汉产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娘——”,搂着霍水仙的脖子亲了一口。
***
到底不是自己养在身边的孩子,靠不住。竹青坐在房内,手指敲着桌子,思索着。还是要再生一个,这次自己教养。她现在不仅厌恶那和氏,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顺带厌恶起来。当一个母亲厌恶了她的亲生骨肉,她会选择立刻找一个新的替代品,或者还有一种扭曲的心理:我要让你看看,真正被母亲爱着的孩子是是什么样子的。
鱼客被安置在竹青的房间里。即使病重,一碗虎鞭参汤,一夜春宵。
一个心忧爱妾将逃,着急扒下神女羽衣,一个心急主母强势,着急赶紧生出孩子打脸。一拍即合。
第二天一早,大夫就被请进了门,给床上的鱼客把了脉,摇了摇头。
“大夫,我相公他,怎么了?”霍水仙问道。床上的鱼客昏迷不醒,脸色蜡白如纸。
“太拼了啊,太拼了!”大夫捋着胡子叹息,看了看坐在墙角低头不语的貌美姨娘,又道:“鱼举人这以后……可能是没法再生育了,唉,何苦急于一时,又跑不了。“大夫遗憾地开了个养生的方子,表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后嗣之事,他无能为力,告辞!
鱼家老太太揪着竹青的脑袋,边哭边打,这老鱼家是要被这妖女给断后了啊!这个扫把星,以为是个好的,能治住嚣张跋扈的和氏,没想到招进来一个祸害啊!老太太哭得伤心欲绝,几乎晕了过去。鱼家老太爷不好上前,瘫坐在藤椅中起不了身,老泪纵横。要害来害我就好,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
竹青无力还击,被打得被动。她脑子里只有昨晚,最快乐最不设防的时候,在她理智奔溃的一瞬间,她的羽衣被鱼客解了下来,吃了。
羽衣没了,吴王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十五年后***
“姨娘,今天大哥大婚,我想去前面看看。”说话的孩子看着十四五岁,明明是个男孩子,皮肤却白的吓人。他是汉生,是鱼客致命的一夜疯狂后的产物,因此在这个家里爹不亲,娘不爱。他整日被竹青关在屋中,几乎没见过人,哪怕跟自己的亲娘说话,也是怯生生的。
竹青拍了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什么鬼样子,都是我的孩子,他能够少年中举,你怎么就跟个白日里的老鼠似的?”她厌恶夺了她自由的鱼客,但是又必须依附鱼客而活,她不敢对鱼客有半丝怨言,于是把这份情感转移到了汉生的身上。
汉生受了这一记,立刻哭了出来,嘴里不敢还口,心中却悲哀自己为什么不是主母的孩子。自己如果是和氏的孩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懦弱、害怕,自己一定能够继承父亲的敦厚、不近女色,一定能继承母亲的雍容、大气。他对汉产又羡慕又敬畏,今日汉产成亲,娶的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儿,想必以后定是夫妻和睦,一派融洽。他酸涩地眨着眼睛,那以后,大哥还会偷偷给我好吃的,偷偷安慰我吗?他想去看看,看看快乐的大哥。
“你是不是想偷偷去看?不准去!他是什么人?他那是主母的嫡子,忘了亲娘了!你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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