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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将自己的判断完全说清楚,但仍旧明知故问。
游局瞪我一眼:“你小子别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只是有这种想法,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关键的不是要立马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真相,而是得想办法尽快找到那个孩子。”
“找孩子这件事前天我就落实了,通知全乡各个村,若发现这个孩子马上向我们派出所报告。”毛实祥说。
“仅仅你们宁港乡还不行,得通知全县每个派出所,不仅要有文字的,还得附上孩子的照片。只要发现这孩子,马上将孩子保护起来。今天晚上你毛实祥就不要回家了,在局里将这件事给我落实到位。至于曾帆嘛,你也别想休息,马上安排两个干警赶到县医院,二十四小时负责李锐的保卫工作。对进出医院的任何人员都要提高警惕,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还有,刚才我们谈的这些事情,对谁也不许说。在布置任务时也不得向他们讲明原因,照办就是了。他妈的,凭多年的直觉,我相信这些案子在这两天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们着急,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游局在向我和毛实祥布置任务时,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多少年了,我都没有看见他这副模样了。
五
到县医院里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医院门口那段一百多米长的巷子两边的小食摊生意依然红火。雨不知不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湿漉漉的空气里夹杂着浓烈的臭干子味和烤羊肉串的辛辣味。
在医院大门处我遇到正从医院里往外走的雷小明。雷小明绰号叫雷子,是江夏响当当的人物,社会上流传在江夏即使是县长县委书记办不了的事情,只要他出马,也能立马摆平。对这家伙的底细我略知一二,不客气地讲,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黑老大,一个真正的社会渣子,只是因为他脑袋瓜子灵光,办事干净,十多年来我们一直无法逮住他的尾巴,以至他至今仍然逍遥法外。非但如此,在前年他竟成为我们县的政协委员,到哪儿都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这家伙四十出头年纪,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整日戴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头发光鲜,给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自小就死了父母,是他那瞎眼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小的时候没少吃苦,也没少受人欺负。但是小的时候所受的罪并没有将他骨子里的凶狠消磨干净,反而像发生化学反应一样慢慢地转化为凶残,并且一丝一丝地积聚在他的内心深处,及至成年,就像火山一样不可抑制地迸发出来。他不像街头的那些小混混,以盗鸡摸狗等勾当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以自己的命作为谋生的手段。听说他开的那个耐火砖厂就是他用左脚的小指给换来的,而他的老婆则是用右脚的小指换来的。至于他一个人用刀子接连捅伤五人,放火烧对手的家等传闻,我虽然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整个江夏的地痞流氓和社会混混,只要说起他雷子,那表情仿佛小鬼听到阎王的名字一样,不仅仅是肃然起敬,而且是一种浸入骨髓的恐惧。至于社会上那些想找个靠山给自己撑门面长脸的人或者避免被小混混们骚扰的小市民,更是以能够与这家伙攀上关系作为一种荣耀。现在这家伙与以前不能同日而语了,手下大大小小的公司已有十多家,有养殖,建筑,娱乐,煤矿,甚至连敬老院都有,资产总额早已突破千万,成了我们江夏出指可数的富豪之一。现在他的言行举止比商人还要商人,比官僚还要官僚,但是人们仍没办法将现在的他与过去的他割裂开来,江夏稍稍有影响的违法乱纪行为只要一发生,人们总是习惯性地与他联系起来,即使他时不时有捐献大笔资金作些修桥补路的善举,仍然不能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认识。没办法,人们可以容忍罪恶,但绝不会容忍暴富!
“你好,曾队。”雷子非常客气地与我打招呼,并且向我伸出手。
我朝他点点头,握了握他伸出的那只冰冷的手。
“这么晚了还在忙?”他说,将双手插进米黄色的风衣口袋里。
“你还不是一样。”我说。
“我是顺路来看看李所长的。”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将鼻梁上的眼镜框朝上推了推,叹一口气,“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你们公安局的身上。”
“惭愧,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但是老话说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将那行凶作恶的家伙逮住的。”
他听了我的话,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矜持地朝我笑了笑:“我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话不投机半句多,相互没感觉的人在对话时就是这样干巴巴的,并且在内容上也是有意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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