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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然后坐下来,抱着头,伤心地哭起来。
我从那叠纸里抽出一张,只看了几行字,就知道与游局向我展示的那份举报材料同出一辙。这就是说,整我的人将这份材料复制了几份,不仅寄给了县纪委,还寄给了王芳,同时还不能排除寄给了其他的部门或者其他的人。说不定,他们还寄了一份给晓红。他妈的,他们是有意将我整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呀!
我知道自己错怪了王芳,就走过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王芳立时像一个被委屈的孩子一样,偎缩在我的怀里,浑身不停地颤抖,嘤嘤地哭出了声……
后来王芳告诉我,这份材料并不是寄给她本人的,而是寄给她的丈夫的。她丈夫上午收到这份材料后,下午连班都未上,呆在家里蒙头睡了一个下午。她下班时从桌子上看到这份材料的,凭直觉,她觉得这份材料我可能已经看见了,就打电话约我,但我不仅将传呼机关了,就连办公室的电话线也给拔了,她与我联系不上,就在公安局对面等着我。在我见着她时,她已经在那个变压器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怎么办呢?”在稍稍镇静了一下后,王芳泪眼涟涟地问我。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隐瞒是不可能的,若解释自己的清白,也只会越描越黑。承认自己的错误吗?那正好中了那些人的圈套。在王芳乞求的眼光下,我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可怜。我长长地叹一口气,那意思是告诉她,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接下来我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今天的酒怎是这样一种滋味呢,平淡得像水一样。一瓶酒眼见只剩下一点点了,却仍没能将纠缠在我脑子里的悲愤和无奈忘却,反而感觉那些东西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搅拌,不停地澎涨,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条毒蛇盘绕在我的脑子里一样,它在不停地蠕动,在不停地吮吸着我脑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在我将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时,我看见王芳一下站起来,清楚地说:“我不离婚了,我得向我的老公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求得他的原谅。”是灯光的原因?还是酒精的作用?我感觉眼前这个说话的女人不是王芳了,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身材没有什么两样,但表情却是如此地陌生,既坚毅,又果敢,与以前那个优柔寡断,毫无主见的王芳判若两人。
“你相信你的老公可以原谅你吗?”我记得自己是这样问的。
“他说过,不管我做了多大的错事,他都会原谅我。”王芳说。
“他真是一个好人。”我打着酒嗝,摇晃着脑袋说。
“我可从没说他是一个坏人。”王芳说。
“你可真幸福。”我感觉自己的头像铅球一样沉重,但仍粗着嗓子说,“你老公会原谅你,会收容你,可我的老婆会原谅我?收容我吗?”
……
我确实喝多了,以至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不是十分连贯了。我只是模糊地记得,是王芳将我送回家去的,并亲手将我交给我的老婆晓红。一进屋我就像一摊泥一样倒在床上,是晓红给我脱的衣服,洗的脸和脚。
王芳将我交给晓红时,这两个女人吵过吗?没有,她们没有吵,感觉她们之间还非常友好,因为我记得王芳下楼时,晓红在身后说过“谢谢”,“再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
……我清楚地记得,第二天刚上班,游局就将我喊到他的办公室。他穿一身崭新的制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显得非常精神。共事多年了,我还从没有见过他的表情是如此的严肃冷漠,直打我进办公室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办公室靠墙的沙发上还坐着政委老张和管人事的副局长谢长生,他们也都穿着制服,表情像游局一样严肃,我进来时,他们用冷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似的,或者压根就把我当成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我刚在游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游局就冷冰冰地对我说:“鉴于你的生活作风问题,局党委经过研究,一致认为你现在已不适宜担任刑侦队长这一职务。从现在开始,你的职务由李锐接替。自下个星期开始,你将到县委党校学习三个月,以后的工作待学习完后再另行安排。”
我想解释什么,游局摆摆手制止了我,他说:“下午开全局大会,我们将在大会上宣布这一决定。”
我模糊记得在游局的办公室里我没呆上两分钟,并且一句话都没有讲。从游局的办公室里出来时,我的脑子里总浮现游局那张严肃冷漠的脸。他妈的,平日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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