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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最后是毛所长出面才将她丈夫说服。在说服的问题上,难以想像毛所长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个可怜的男人接受这样一个难堪的现实的。
……
听完谢小芬的讲述,我好半天不知说什么好。我将才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却又重新点上一根。看见毛所长诧异的目光后,我呆板地笑了笑,问谢小芬:“你觉得小男一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普通呀。”谢小芬一脸奇怪的表情。
“怎样普通?”
谢小芬犹豫了一下,说:“怎样普通我也说不上,只是感觉他很老实。”
“凭什么说他老实呢?”我接着问。
“凭什么说他老实呢?”谢小芬自问一句,在努力地回想,“比如平日他很少说话,还有,认识他这么多年,我曾没有看见他发过火。”
“你知道他是一个日本人吗?”
“日本人?”谢小芬竟笑出了声,“我从没感觉他像日本人,他像我遇着的其他江夏男人一样。日本人可没他那么老实。”她印象中的日本人肯定是《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和南京大屠杀中的日本人,一个个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大多数中国人对日本人的认识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小男一雄死了吗?”我盯着她的眼睛。
“知道,今天早上知道的,是门卫陈祖安告诉我的。”她避开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非常平静。
“是今天早上吗?”我仍盯着她。
“是的。”她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回答。
我站起来,走向院子的门口,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远处。天空淡蓝淡蓝的,几片白云若有若无地飘浮在上面。远处的青龙山像一只巨大的怪兽一样若隐若现地潜伏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魔芋厂红色的屋顶在绿色的树丛中隐约可见。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关押在青龙山派出所里的那个剃着平头的嫖客,这就是谢小芬所说的一个老实的男人吗?在我的印象里,这家伙怎么也不能与老实这个词联系到一起。我怀疑谢小芬对小男一雄所下的结论。为什么谢小芬的结论与我们的认识竟有如此大的反差呢?是谢小芬的原因?是我们的原因?还是小男一雄原本就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人呢?这一刻我无法找到答案。
我慢慢走回来,站在谢小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朝她凝视了好一刻,声音和表情也变得严厉:“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小男一雄是什么时候?”
“前天上午。”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惊惧。
“什么地方?”
“他的房间里。”
“你们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
我直视着谢小芬的眼睛,我想将她心里的秘密全部看清。我看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怯。沉默了一刻,她用轻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我们只是做了那事。”
“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言语吗?”我仍冷冷地盯着她。
“没什么反常的。”她轻轻地咬着下嘴唇,好似在努力地回忆。“对了,这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变得暴躁,并且骂了一句:‘狗日的,想擂我的肥,没门’。”
擂肥,是武汉市周边地区掼常用的一句话,主要有两方面的含义:其一是指社会上的一些小流氓对普通老百姓的敲诈勒索,其二是指一些贪官污吏利用手中的职权对普通老百姓的巧取豪夺。现在是谁在擂小男一雄的肥呢?
“凭什么你对这个电话你记忆深刻呢?”
“我?”谢小芬有点儿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骂人。”
“知道这电话是谁打的吗?具体时间?”李锐这时突然问。
“不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十点钟左右。”谢小芬看李锐一眼,肯定地回答,“我没听他说过与谁结过仇。”
“那他平日与谁来往密切?”我接着问。
“平日里他没什么朋友,除了每月去马鞍山镇看一下他的母亲,他很少出门。”谢小芬想了想,说。
谢小芬的回答让我的心使劲跳了一下,原因不在于谢小芬提到小男一雄的母亲,而在于我与小男一雄竟是同乡。我诧异的表情引起了李锐的注意,他笑着说:“对了曾队,小男一雄以前的事情我忘了向你介绍,他的老家是你们马鞍山牛头山的。”
我更加不解。李锐说:“回去的路上我向你介绍吧。”
我有点儿失望,但仍不甘心,就盯着她问:“小男一雄死的那个晚上,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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