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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敢忘记。我不知道理想有什么可以用科学的方法加以证明,可是有关唐乾之的只言片语,都可以化为我的目标。
因而我真的自认为好努力,连我的父母都感到了吃惊诧异,“这孩子这是什么了?脑袋没烧坏吧——最后一年了这么用功啊。”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拼命嘛,就这一年了,十二年寒窗在此一搏,我就有这一次机会——唐乾之根本不需要复读,怎么可能等我一年呢?再说,就我这底子,再在高中多呆上一年,也达不到唐乾之的水平。
“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命啊,‘211’是普通人想上就能上的吗!”
连本一上线率也就是百分之一的样子,更别说考到重点大学了,我的惆怅难以复加,我做卷子头昏眼花。
唐乾之素来可爱,也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孩子。但是我就会时不时的掀起波澜,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们有一回在路边上碰见了,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偏偏那个时候我叛逆的严重,特别不想听话,特想脱缰驰骋,自我感很强烈,不愿意听老师和爸妈的话,有一种学坏的趋势,正琢磨是不是应该沾染一些烟酒等的不良嗜好。
我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喊他,“唐乾之,唐乾之!你这是干嘛去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车筐,“买书,辅导书。”
我啧啧道,“好学生就是不一样,你看看我这样儿,唉,比你差远了。现在我觉得自己都考不上高中了。”
唐乾之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再说了,这怎么行,最起码是要考大学的吧。不然呢,你想干嘛?”
我“嗨”了一声,“上大学?我看就我这德行,将来没准儿得搬砖去了我,要不给我爸干活,看个大门儿,卸卸车,搬搬东西还成。”
“话不能这么说,你哪儿能这么想呢,”唐乾之笑了,“说笑了。”
我还不知好歹的说着,“我就这么着了,破罐子还破摔听个响儿呢,我是不指望什么了。唉,好学生,那你呢,打算怎么办?”
“我可不想一直和一个自暴自弃打算去搬砖的人在一块儿,我在想,怎么劝他好好学习。”唐乾之看着我说道。
我的声音沉了下来,“不用劝了,他已经知道了。他会好好学习的,保证上进,你可以作证,我也可以。”
“嗯,我等着,我相信。”唐乾之继续看着我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唐乾之说的话,好听难听放在一边,我还就是听。我放弃了打算堕落自己的打算,没有吸过一口尼古丁的气息,没有学会吞云吐雾,当然以后的我也一直都没有烟瘾,偶尔会点燃一支口味极淡的烟,甚至是女士香烟——因为唐乾之没有烟瘾,而且对烟草味道的容忍度很低,近乎苛刻,修养如他都会经常被烟气呛得皱眉头。而我也没在十六周岁以前的时候沾过一滴酒,更没有其他的更恶劣的问题染上,吃喝嫖赌抽在那个时候都没有找上我,咳咳,其实之后也没特别有。
所以下定决心重心调整自己的我才会打电话问唐乾之是不是在本地读高中,也在初三的时候小小的狠命冲了一把,一场大干,还是收货了公费考进了重点高中的结果,效果不错,家长也惊讶过我的突然转性儿,觉得我回头是岸了。
我日复一日的和所有人一样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但是成效一般,最好的成绩终于进了全班的前二十,虽然是十□名的样子,但好赖和当年的惨状不可同日而语了,老师们虽然不认为我是个好学生,但是也表现出了一定的欣喜,外加不减的忧虑,“不错不错,夏玖,有进步!但是,你这个字要好好练练了,要不然卷面分不沾光啊,你不写的干净点儿,高考阅卷的工作强度那么大,阅卷老师大夏天的判卷子能不烦吗?还怎么可能给你打高分是不是?”
我咬咬嘴唇,“是,啊,是,老师我尽量把字写好点儿。”
但是高考之路上不乏跌跌撞撞,坎坷非常。有一天早上,我和唐乾之一起上学的时候,起早贪黑的我们行走在晨光里。昏暗的路灯的颜色是非常奇异的,是一点柔和的粉色淡淡渗在主调的橘黄之中。
孤零零的黑色塑料袋在路面上拖过去一道土一行灰的寂寞,碎纸片轻快地划过欢脱的颠来倒去,远处大型货车辗过钢板的声音犹如雷鸣的暴怒,泻下的光亮而枯树枝的投影是嶙峋的模样,路上的我们却在循规蹈矩的骑行。
身下的自行车哼哼唧唧的摩擦声,微微嘶哑。我在没能准确判断路面情况的情况下绊倒在了一个路面施工的盲点上,那是一道没有契合的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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