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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边静得很,须臾,林笙才又问道:「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他顿了顿,语声里带了几分悲戚,「不就凭了师父一句话吗?」
苏伊走回去坐下,「什么话?」
「从一而终!」林笙大声地喊出来,继而走出屏风,蹲在苏伊跟前搂着他一条胳膊,双眉微微凝起,「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他想想觉得这么说不妥,暗自念了句“不对”,又改口道:「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他话里透着恳求,将期许全表现在了一个对望的眼神间。
苏伊怔愣着,木讷地回了句,「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不料话才出口,林笙便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行!」他激动地抱着苏伊的椅背摇晃着,「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苏伊侧靠着椅背,有些不屑,「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他无奈地虚叹了声,「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儿里,咱们可怎么活哟?」那口吻里写着现实,林笙听得明白,苏伊转回身,「来,给师哥勾勾脸。」
林笙缓缓起身,眸中满是绝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
何千越看得很认真,这一幕的最后是蝶衣孤自走开,小楼跟出来,屏风映出两人朦胧的身影。
整场戏没有换戏服,也没有上戏妆,全凭演技。但林笙和苏伊好像就是演出了属于程蝶衣和段小楼特有的感觉。
林笙停在何千越跟前,眼里的神色依然是呆滞的,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气。
对戏结束,方华对林笙和苏伊的这趟表演赞赏颇高,称其还原了那个故事里两位主角的心情。
何千越没有给出任何评价,只是跟他的小徒弟面对面地站着,两人谁都没说话。起初大伙儿也没觉得怎样,后来是瞧见他俩对立半晌却不支声,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方华带着苏伊走过来,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何千越抬手制止了。
林笙就那样呆立着,目光没有一丝焦距。大约过了有二十多分钟,他才渐渐回了神。林笙抬起头对上何千越的眸子,小声说道:“老师,我好像魔障了。”
何千越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了笑,“哪是什么魔障?入戏太深罢了。”
那天之后,所有人都听说了何总监新收的那个徒弟演技很不错,并且在培训的时候入戏太深,差点出不来。只有林笙始终觉得自己是魔障了,只因为当天戏演到一半的时候,他望着与他对戏的苏伊,说起一辈子,满脑子想着的并不是段小楼。
戏到底是怎么演完的他也不知道,但那种悲绝的情绪却那么真实,堵在心口,一如那个他与宸飞话别的夜晚。
后来何千越问他,演那段时你在想什么,林笙说漏了嘴,把想法给倒了出来,他就回了三个字,“尹宸飞。”
这一来气氛断然是搞砸了,何千越没再理他,沉默了片刻,一声不吭地走了。
林笙想追上去解释,可追了几步又停下来,其实能说什么呢?只会越抹越黑而已,还是算了吧。
可是到快下班的时候,裴助理过来给他送钥匙,告诉他说今晚千越有事要他自己回去,那一刻林笙的心里还是无法避免的变得难受。
他想:这大概是人的本能吧,在感觉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时候,下意识的心痛。
(To Be Continued)
'2012…02…03 19:15:00 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熬到周末了,这周忙死我了〒▽〒
求安抚求留言~
☆、Chapter 13
何千越回到办公室后情绪显得很低落,逸然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只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姿态。
逸然瞧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就猜这家伙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正生闷气呢,于是也就不去招惹他,悄悄走开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何千越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冷静了许久,才总算平复了情绪,再走回桌子后边的时候,已是仪态从容。
他指尖落在桌上的一包烟盒上,手指苍白得犹如白玉,似是犹豫了片刻,他才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吞吐烟圈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被何千越做起来,竟也多了几分优雅。
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林笙,其实说开了无非是在吃人家尹二少的醋,何千越原是个很想得开的人,虽然从没真正去了解过林笙之前的那段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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