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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拉起来一寸一寸检查。
乐清被这人弄得好生恼怒。这人,自己不看好女儿让她跑到路中间来害她这长公主差点摔死,她还没治他的罪呢,他倒是反过来这样凶狠地说要卸她腿卸她胳膊,这是谁给的胆!
严璟却比乐清平静许多,开口说道:“她并未受伤,应该只是受了惊吓,我们急时停住了马车。”
大胡子男人也将女孩身上检查完了,并没看见什么伤口,又见她拿着搏浪鼓玩得笑了起来,便抬头看向他们道:“好了,我女儿没事就好,你们以后小心着点,别以为有钱就能赶个马车横冲直撞!”说完便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摸着小女孩的头道:“小祖宗,以后再乱跑爹不给买糖吃了笑,还笑,可吓死爹了知道吗!”
太阳已然失了耀眼白光,红彤彤偏在西边,照得满天满地一片红。小女孩带着笑使劲摇着手中的小鼓,大胡子男人看着她,笑得粗犷而温暖。
乐清突然又不那么对离去的粗鲁男人生气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一个那么凶狠霸道的男人到了女儿面前却能柔声细气,能那么有耐心地一遍遍哄她,能叫她小祖宗,将她抱在怀里像宝一样好像,母后暗中怨怪着父皇风流无情;皇上小时候也是对父皇特别惧怕,但凡听说父皇要检查功课便会吓得觉都睡不着,可以花一整夜的时间来背以前一看就想睡的文章;可是她却最喜欢父皇,在父皇面前可以任意撒娇任意提要求,父皇总是笑呵呵的将她抱在怀中什么都说好。是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是如此呢?哪怕对妻子无情,对儿子严厉,对女儿却总能温柔?
“上车吧。”严璟已经转了身,见她还未动,回头来提醒道。
乐清回过头去,看到严璟,突然想到如果她给他生个女儿,他是不是也会把她抱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女儿女儿呀,那个香!
乐清大惊失色,那个香能断子绝孙,严璟该不会已经已经生不了孩子了吧?
脸上猛地一阵白,正上马车的乐清差点一个不稳就摔下去,好在严璟在下面托住了她。
说不许碰我
上马车之后,乐清便一下下看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如果他真没了孩子那可怎么办?如果他知道自己对他下了这样的毒手,是不是要气得杀了她?真不知道当时她怎么想的,就算不想生孩子,也不用弄得他没了生育能力嘛,再说生孩子也没什么的,除了疼点,有个小男孩或是小女孩叫她娘,叫他爹,也挺好的。
“你怎么了?”严璟突然问。
乐清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副脸色苍白加黯然失色的模样。碰到他询问的表情,立刻摇头道:“没事。”
严璟却似并不相信,问道:“刚才撞到了?”
乐清摇头,“没事。”说着突然抱住他胳膊靠在了他身上。
严璟一愣,低头看她一眼后移开,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身子坐着一动也不动。
晚上,趁安安宁宁离开,严璟还未来时乐清偷偷熄了熏香。算着点香的日子,严璟来的日子,看似没多久,实际加起来却很有些时日,真不知道如今他身体怎么样了。
裁幻总总团总;。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乐清突然想起来:今晚他不会不来吧?他向来变脸变得快,说不定今晚就真的不来了,那烦恼地翻了个身,虽是上了床,脑中却清醒异常,正忐忑着,门外就传来沉沉的脚步声,乐清立刻回过头看向房门,刚好见门被推开,严璟走了进来。
乐清又装作无事般自己仰面躺下,只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向床边靠近,最后停下,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他问。
乐清坐起身来,失神道:“还不是这样,说不定都会有疤的。”
“那个黄太医说他师傅的药涂了,断不会留疤。”
听他这样说,乐清想起当日自己那奋力的一摔,微微有些窘迫道:“不是都没了吗?”
严璟从打开半握的手,露出先前的铁盒,“现在愿意涂了吗?”
乐清看着那药,心头有些暖意,又有些不服道:“我可从来没不愿意过。”虽然这药是她摔的,可那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那时候哼,混蛋!
“前些日子不是很忙吗?不是忙得连房都不能回,觉都不能睡吗?今天怎么了?进来这么早?不忙了?”想起了那天,想起了那时他冷淡的态度,乐清突然冷下了脸,满面怒容。
严璟拿药的手僵了下来,闷着声不说话。
直到看到他这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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