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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桌面上无规则的画圆圈,最后他说:“希望你比我幸福!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郑重的说声“对不起”,这些年吃得苦受的委屈如泉涌一般直冲上来,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也祝福你和小露,当时我成全你们的确是做了很大的牺牲,我希望自己的成全,能够有好的结局。”我很真诚的说。
那一刻,我也看见他眼中隐隐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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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如此一件棘手的事情,整个人都仿佛轻松起来。我哼着小曲,散步回家,站在家门口,突然之间天昏地暗,因为我发现:忘带钥匙了。
只好打辆车去找阿文,作为闺中密友,她持有我的家门钥匙。我刚刚搬家的那段时间,她经常潜入我家睡午觉,我晚上下班回家一看,俺的床被糟蹋的一塌糊涂,真不知道,她率领了几批人马来此睡觉。
“你个糊涂蛋,钥匙怎么能忘带?我出门前总要摸摸包,防止没带钥匙!”阿文教训我,同时起身为我找钥匙。
书架、床头柜、壁橱以及五斗柜的五个抽屉……阿文基本上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的钥匙。
“你确定我有你家钥匙吗?”阿文问。
“天呐,当然确定。谁那时候天天跑去谁午觉,鬼啊?”我直呼愿望。
“那我为什么找不到?”阿文又问。
“这应该我问你才是!”我那个急啊。
“莫急莫急,让我想一想……”阿文盘腿坐下,做沉思状,手里拿个笔,在报纸上乱画,看起来有点像占卦。
大约想了一两个钟头,待我将《纵横四海》重看了第n遍之后,这个女人拍拍脑门,一跃而起,从针线盒里拈了枚钥匙出来,“藏得太好了,以至于自己都找不到了。”她解释。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我真英明,想到在你这备一把钥匙!”
“我更英明,把它保管的这么好!”阿文也不是个谦虚的主。
“你也放把钥匙在我家吧!”我提议。
“啊,你什么记性?”阿文张牙舞爪来扑打我,“早在两年前,我就给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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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钥匙,已经不早了,干脆留宿在阿文家。用她的卸妆油、保湿水、面霜、精华素……然后一一讨论每一种产品的优缺点。这个女人新买了安娜苏的金色指甲油,一时兴起,将我的手脚指甲涂得闪闪发光、金碧辉煌。我觉得实在太夸张,又用洗甲水慢慢的将指甲洗干净……
到了该睡觉的钟点,自然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聊天。
“你跟闻易发展的如何?”我问阿文,两个女人秉烛夜谈,爱情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挺好的。”
“你们会结婚吗?”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会的。”阿文想了一下回答。
“你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我恭喜她。
“也许吧。”阿文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确定感,觉得幸福是不是真的来了?”
“别瞎想了,你以前太糜烂了,导致现在患得患失。”我劝慰她。
“靠,我不过是谈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嘛!哪像你,一天到晚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闹得人家老婆要死要活。你说我俩谁糜烂?”阿文极端不服气。
“去你的,不要败坏我名誉,都是有妇之夫纠缠我!”
“说真的,如果关杰离婚,你会和他在一起吗?”阿文问我。
看着天花板,我想到了那个初春的深夜,我们肩并肩走了那么远,彼此的衣袖轻微触碰,生出小小的暧昧情绪,这个人,那么远却又那么近。“唉,我似乎都不认识他。”我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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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文送我去上班,半道找了家鸭血粉丝汤店吃鸭血粉丝。按理说,一大早不应该食用这么辛辣且油腻的东西,可是那天我们俩就是拼了命想吃。
结果老板娘相当牛,坐在角落里看报纸,要醋没有,要辣油得自己拿,一气之下,我们扔下基本没动筷子的鸭血粉丝夺门而出。身后传来老板娘的讽刺:“吃个鸭血粉丝,以为是在金陵饭店吃大餐啊,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烦死人!”
我和阿文面面相觑,惊为天人。
去公司的路上大塞车,早高峰嘛,也可以理解,但是刚刚受了刺激的我们心里郁闷呐,阿文小姐把车喇叭摁得不歇,直到警察叔叔多看了她两眼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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