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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满意,笑了笑,退出了休息室。
奥维·帕金森听到休息室的门开关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
来人五官英俊,衣襟整洁,不就是他的室友汤姆·里德尔吗?
“这儿!”奥维抬手向他挥了挥,将自己放在旁边座位的书包拿开。
英俊的少年颔首,虽然没笑,但明亮纯粹的眼睛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快乐。
奥维觉得自己有些琢磨不透这室友。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琢磨透过。听汤姆说,他很在乎的那个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假如真的很在乎,他又怎么能开心到这种地步?若说不在乎,那上学期那阴沉地可怕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汤姆开心?是,他是真的开心。与其说开心,不如用快意来取代。
的确,哈利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伤口愈合地出人意料的缓慢。一旦这些伤不能危及性命,这些伤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汤姆残忍地想。
汤姆舔舔唇角,想着那人虚弱地陷在床单里的模样,心底的快意达到了至高点。噢,是的,他只能躺在那里,连吃饭喝水也只能倚在他肩膀上,靠着他一口一口地摄取能量。无法行动、不能离开,连清醒的时间也只有那么几个小时,更多的时间是闭着眼睛,安详平静地沉睡。
就好像摆在门口的羚羊标本,皮毛光鲜,神情灵动。
有一个满是蛊惑的声音,在耳边挥散不去,喃喃地讲述着童话——从前有一个公主名叫白雪,她被装在盛满了鲜花的水晶棺中,永远沉睡。
童话总是如此令人愉悦。
少年笑得更加好看了,熠熠的眸子引得一旁偷看的女生脸颊绯红,坐在一边的奥维也被笑容晃了眼。
他用笑容的甜美掩住骨子里的扭曲,用孩子的皮囊掩盖腐朽的骨架。他展开信纸,笑着落笔。
奥维不安地扭了扭屁股,他有些坐不住了。弱小者的本能告诉他,那个看似灿烂的笑容,很危险很危险……
致哈利:
不知道你的伤口还疼吗?
邓布利多教授托我想你问好。他很担心你的伤口。
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图书馆,没有一本书能解释你伤口的情况。不是恶咒,仅仅只是物理伤害,为什么连特效魔药也不能痊愈你的伤口?
一个月来,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你的皮肤苍白冰冷地跟大理石一样,闭着眼睛压在我身上。上一秒你还在说“我不会死”,下一秒就是冰冷的黑色墓碑。
哈利,你必须记得,你承诺过什么。
……
霍格沃茨的生活还是那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只是我突然有心情去欣赏走廊转角的雕塑,因为你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回我的信,不是吗?
你现在还住在乔恩小姐家里吗?我的朋友,他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他愿意以低价向我们出售一栋房子,不知道哈利你怎么想。嗯,我希望到放假时我能回家,回自己的家。
好吧,说实在,我并不希望你住在乔恩小姐家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哪怕她是所谓的救命恩人,哪怕她是个斯莱特林前辈,哪怕她学识渊博颇有成就,我也不喜欢她。
汤姆将笔搁在一边,嘴角噙着笑,将信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他必须保证让哈利看到的汤姆·里德尔,是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汤姆·里德尔。
恐怕哈利也不会想到,笔尖下能流淌出如此轻快文字的孩子,是抱着怎样扭曲、偏执、残忍的想法笑着的。
汤姆看了看手边散落的纸张,上边都是从书本上撕下来的药方与魔咒。少年眸色微沉,许久才从众多的治愈咒与强效治愈魔药中选出止痛偏方。
“另:书上记载荨麻根碾压出汁再溶解黄石粉末涂抹可以减轻疼痛。”
很明显,斯莱特林的后裔并不想让哈利痊愈。
汤姆保持着愉快的笑容,放飞了猫头鹰。
哈利倚在床头,将信纸在被子上摊开。
光滑的纸面、笔画勾连得当的字体、信封上漂亮的封蜡足以读出写信人的认真。哈利不禁想起二年级自己给罗恩赫敏写的信。皱巴巴的,信纸上还时常会有斑斑的墨迹,字母写的又短又小又丑,赫敏还经常用红墨水圈出他的语法错误再寄回来。不过让他稍微感到安慰的是,罗恩写的信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哈利不禁笑开了。
摸着纸面因为笔画而稍微下陷的触感,哈利几乎能想象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