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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齐齐一怔,男人道:“他这是干嘛?不是说让他低调一些吗?”少女摇头,也有些震惊。“早料到他们不是普通鬼魂,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恐怖。”正说着话,只见禾已经抱着敖羽从那浓烟中飞身出来了。这情景,哪有鬼差敢拦?全都绕路避开,去追其余那些趁乱逃跑的魂魄了。禾一路畅通无阻,与两人碰面,少女立刻带着他们离开了酆都,直奔黄泉忘川。“这是怎么回事?”离开那地狱,敖羽体内的神力也渐渐恢复了,身靠着那株桃树,看着眼前这三人不解问道。少女盘腿坐到地上,也不顾及身下压着的彼岸花,眯眼笑着,“小女子孟婆。”又指了指身边穿着漆黑铠甲的男人,“这位是黑云将军,闲子落。”“哦~”敖羽这一声,尾音拉得极长。说罢便伸手扑向闲子落,“我就是给你做了替死鬼!”禾手疾眼快将他揽住。“这事说来话长,夫人先别激动。”敖羽憋着一口气,再靠回来,闷声道:“别叫夫人。”闲子落见这情景,立即行礼道歉:“对不住,我本意是想自行去劫花轿,没想到让你替我挨了陷阱。”听他这样说,敖羽又转头看向孟婆,要不是她把自己扔下来,自己也不会被人扔进地狱。而此时的孟婆一心只关注在那声夫人上,目光停留在某个关键部位上,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女人?”“男的!男的!”敖羽吼道:“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啊!”孟婆阴笑一声,“未尝不可。”禾立即抓住敖羽的肩膀,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无论是朝孟婆出手,还是解开裤带,无疑都是危险的做法。“你们回来了?”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寻声看去,那女子穿着一身嫁衣,缓缓朝这方走来,敖羽听见这声音,心里知晓她便是花轿里的那位。闲子落立刻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住那女人。敖羽这才注意到,那女人眼睛上缠着红绸,竟然是盲的。“这位是?”孟婆斜睨了一眼敖羽,“这都看不出来吗?很明显是将军夫人啊。”敖羽暗暗握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又不……”说到瞎的时候,被禾暗暗踢了一脚,立刻把话吞了进去,道:“我是问名字。”“好像叫淮炀,是个公主来着。”孟婆蹙着眉头想了许久。“公主?哪里的公主?”此时闲子落已经扶着淮炀走了过来,淮炀听见敖羽这样问,便答道:“我的国家七百年前就已经覆灭了。我之所以一直飘荡人间,是因为心存牵念。”这女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族气质,即便已经是一缕孤魂,却湮灭不了那与生俱来的清丽脱俗。只不过,到底是怎样的牵念,能让魂魄在人间逗留百年?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葱鸭!我希望大家能多多收藏,这样我才能被富婆包养,登上人生巅峰。 :北国往事这世上最重的牵绊,不过一个情字,即使贵为北国公主,也难逃宿命。北国地处要塞,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中百姓常年陷入战乱当中,社会环境动荡不安。这北国不是什么富饶的大国,但国主却一身傲骨,并不因敌军强大就缴械投降,每有敌军来犯,必定亲自率领军队前去迎战。受地形庇护,这贫瘠小国竟也存在多年,未被攻克。淮炀就出生于这样的国家,她自幼就受父王熏陶,以国家百姓为大,其余种种皆为次要。是一个冬季,大雪翻飞,军旗凝霜不翻。在父王出征前她就听说了敌军将领的丰功伟绩,那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年将军,他率军三年,攻破了六座城池,这六座城池是指占地广袤,兵强马壮的大国。而像南国这种蝼蚁般的小国,便数不胜数了。这年少的将军名叫闲子落,凡他率领的军队铁蹄落处,都带着一股黑云压城的气势,故此世人便称他为黑云将军。而这一次,这乌泱泱的黑云正朝着北国破竹而来。淮炀从喷溅着血色的梦中惊醒,她梦见自己的父王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受了重伤,梦见一柄银□□穿了他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溅到自己的脸上。淮炀睁开眼睛,偌大的寝宫空无一人,唯有角落的香龛,冒着缕缕白烟。她伸出手,脸上是残余的泪水。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猛然起身穿上衣鞋,直奔皇城之外。淮炀要去见他的父王,她心中知晓,这是一场鏖战,北国凶多吉少。她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加紧了脚上的步伐。然而这里冰天雪地,两军混战在一处,淮炀尚不足十岁,身材娇小,根本不能望见那些隐藏在盔甲中的面容。“父王?父王?”淮炀拖着双腿在漫天飞雪当中跋涉,寒风透过衣服扎进骨头里,她便尽力裹紧自己,视线渐渐模糊。她隐约听见身边有战马的嘶鸣,还有嘹亮缥缈的钲声。“丫头,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声音传来,与自己相距极近,听起来是爽朗的少年人。淮炀调动身体里仅存的一丝气力,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瞧见一个红袍黑甲的少年依靠着马腹,手握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