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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是最不可能的事,撇开秦少扬这个精明能干的主人不说,以那群文武精英的能耐,大概没有事情能难倒他们。那他是为什么烦心?
「不是。」他有所迟疑,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说了。「我在为一个女子烦心,我想避开她,却又想将她拥在怀中,如今我不知如何处置她。」
冷秋魂好奇的问:「她是谁?」
「我在江南买下的一个青楼女子。」
「哦。」玲秋魂这一声并不含轻蔑,他看人向来不以贫富贵贱为标准,英雄豪杰中出身贫寒者不在少数,而委身青楼、倚门卖笑的女子大都是身不由己,既然是非心所愿,实在不必为了她们沉沦红尘而予以责怪。
「那你想出解决之道了吗?」
「没有。我本来想将她许配给别人,让她远离我的视线,但是这念头很快就打消了,我根本没办法让她走。」他微微苦笑。「我知道躲避她不是办法,所以我会回去面对她,厘清我对她的感觉,然后决定放她走或是得到她,就这两条路可走了。」
冷秋魂聪明的不置一词。他有身为朋友的分际,知道有某些界线是不能跨越的。而且经验告诉他,如果事情涉及男女情爱,那其中的情丝纠缠,直比最棘手难解的案件还要复杂千倍,最好的方法便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他忍不住叹息,一个男人可以为朋友做的实在不多,除了当对方的朋友。
「或许你该回去了。这么烦乱,都不像我所认识的你了。」冷秋魂淡然的道:「等你解决此事,欢迎你再来拜访,冷某必定扫榻相迎。」
秦少扬隐忍未说的是——自从他见到司徒斌儿的那一刻起,他的冷静和自我控制就已经逐渐离他远去了。
多日不见,她的轻颦浅笑和纤细的身影反而更加清晰,想见她的念头再也无所遁逃。
该是回返的时候了。
第六章
秦少扬下了崎岖、满是乱石的山路,山势虽陡峻,却没难倒神骏的黑马,一路涉溪踏水,遇到深涧,不过轻轻一跃也就过了。行到山脚下较平坦处时,突然从林中转出十七、八个蒙面大汉,携刀带剑的,来者不善。
秦少扬勒住黑马,气定神闲的冷笑着。
十多个人散开来将他围住了,他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一群人,黑眼锐利的审视着,然后眼光在其中一人身上停住,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身上转了转,这个人就是首领了。
混在十多个一式打扮的人中,并不是他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只不过秦少扬拥有特别敏锐的直觉。他所经历过的众多危险中,当常识和经验都派不上用场时,就只能凭他的直觉了,而且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懒懒的开口,似乎觉得这是个无伤大雅的游戏,眼前的蒙面人不过是些假扮抢匪的无知小孩。
「不知阁下有何贵事?半路拦人似乎不是君子作风。」
首领身边一个剽悍魁梧的大汉狞笑的开口道:「君子?咱们兄弟做的是没本钱的生意,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不成?你行经此地,也应缴些路费给我们花用吧!想安全无恙的话,只要留下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行了。」
盗匪的眼光移至黑马身上,黑马身形瘦削,然顾盼之问神采飞扬,实在是生平难得一见的骏马。 别的不说,光这匹马就能让他们捞上一笔了。
「哦?」秦少扬好笑的扬起眉,「如果我不呢?」
那汉子把长刀往风里一劈,刀刃映着阳光,闪出残忍的光芒。
「嘿嘿……只怕刀子不长眼,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公子的项上人头只怕要暂寄此地了。」
真是陈年又老套的下三滥伎俩,秦少扬不禁好笑,回头遥望远处隐在云海中的长白山巅。
这个冷秋魂,也不管好自家附近的环境,什么不入流的小偷盗匪全在这里安居乐业、落地生根了不成?
再回过头,他有些认命的想,看来打上一场是躲不掉了。脑中灵光一闪,有个悬宕的疑问浮现。
「三个月前有只南行的毛皮商队被杀,还有一个月前华中的弦月镖局行镖至此,镖银被劫一事,是不是你们做的?」弦月镖局虽不是「凌云」的分支,但押镖的二十多人全部被杀一事,震惊人心。盗匪逍遥至今,并未捉获破案。
大汉狰狞的笑道:「没错,那是我们二当家做的。谁叫那个张镖头死也不肯交出镖银,不然我们或许还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秦少扬神情一敛,伸手按着剑 柄,整个人瞬间已笼上一股逼人的气势和毫不容情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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