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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燃起火焰,眼睛里也冒着火。知道不是辩驳的时候,怏怏走了。
望着章济生怏怏而去的背影,桂英心里酸溜溜的。
“爹!”桂英叫道,“你太过分了。”
“爹是为你好。你不觉得他这样做,让人恶心吗。”
“爹,现在是民国了。”
“民国又怎样?民国不民国我们不照样是唱戏吃饭吗。”
小牡丹反驳不了他爹,噘着嘴走了。
张济生的所作所为,是桂英爹疑窦丛生。突然悟道:
“他原是个读书人家出身,为什么放下生意不做而投身梨园?难道不在乎戏子是下九流吗?”
桂英娘却不屑地说:“狗肉上不了正席。卖狗肉也不比唱戏高到哪里去。”
“你看他送的什么花?”
“她爹,你也是太多心了。他也是读书人家出身,书香人家,案几上插几支鲜花不是常有的事吗?”桂英娘宽慰道。
“你好好看看,那是杏花,而且放在窗台边。”
“杏花又怎么样?放在窗台边又怎么样?”
“你呀,你……”她爹指着她娘道,“这不是明摆着要桂英红杏出窗吗?”
“她爹,你脑子里是不是灌水了?说出如此恶心的话!”
“我脑子灌水?老子恨不得拍他几块砖。”她爹恶狠狠地说。
“还是先拍自己几块砖吧!别把你女儿看扁了。”
“你看他在戏台上……”老板不无疑虑。
桂英娘打断道:“唱戏嘛,怎能以假当真。”
桂英爹生气道:“我养的女儿我知道。你看她护着章济生那样子。”他无奈地摆了摆头。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桂英妈的共鸣。她做了退让:
“走一步看一步吧。”
桂英爹不做声了,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他又想,“莫非桂英有意于他。”于是特别嘱咐教戏的陶师傅,要严加管教。排练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更不得靠体沾身。
内有父母提防,外有师傅管教。章济生接近不了小牡丹,也只得在戏台上假戏真做。小牡丹也察觉到张济生入班之前,终日在戏班里跟来跟去,都是为了她;弃商学戏,是想亲近她。也不愿辜负他的一片真心,无论是彩排还是演出,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日排戏,趁陶师傅打岔的机会。张济生口里念念有词道:“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同街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小牡丹听了当然明白,她何尝不是相思难熬。念白道:“愁肠已断君莫言,梦未做,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攲,谙尽孤眠滋味。算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章济生自作聪明,以为戏班里除了教戏的先生以外,其他人都不通文理。这些之乎也者的东西,他们不一定听得明白。岂知这一段对话,侯三是听得明明白白。暗骂道:“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扫了他们一眼,心里突然打了个寒战。如果章济生把桂英骗走了,戏班岂不要散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与戏班息息相关。戏班的垮台也将是自己的末路。戏班垮台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走投无路之日。于是急忙到老板那里。
老板听侯三这么一说,暗吃一惊。好一个章济生,你是贼心不死。老子岂能任你这样下去。然而,姜还是老的辣。他面带愠色道:
“排戏之事,不可胡言乱语。”他不能让这样的流言坏了女儿的名声。
“可是,老板。如果由他这样下去,会把戏班搞的天翻地覆的 。”
侯三的声音激昂起来。正在倒茶的 桂英娘把头转过来,他看见她惊惑的面孔,而且望见润生与 陶师傅也在侧耳倾听,他有些得意起来。
老板懒洋洋地 瘫坐在靠椅上,半合着眼睛,现出一种疲劳而轻蔑的神情,慢吞吞地 吐出几个字:
“你放心,翻不了天。”
侯三讨了个没趣,再也不敢声张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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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爷见小牡丹长得如花似玉,知道是个*。终日在戏房里走出走进,时不时向小牡丹眉眼传情,或以轻浮的言语*。小牡丹只是逢场作戏,应付而已。那少爷为了讨小牡丹喜欢,看戏的时候,有时穿着笔挺的长衫,黑皮鞋;有时西装革履,在台前走来走去。而且还派人给后台送水果茶点、给小牡丹送衣服,以讨小牡丹欢心。然而,小牡丹不为所动。送来的茶点让大家分吃;送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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