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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
飞坦那个要人命的爱好——听完芬克斯急促的描述,他们面面相觑。本来萝莉控是被信长嘲笑为幼稚的、不成熟的喜欢,至于飞坦还有点S倾向就被他选择性忽略了——他们、包括我在内没人想到有一天会碰上这么难缠的小孩。这亏不吃则已,一吃居然就是性命之虞!
我看看飞坦紧闭的眼睑,唇上泛出的乌黑颜色触目心惊。垂落在一边的手向上无力地摊着,露出一大片妖艳的紫色。这是?我的心猛地一跳,“手怎么回事?”“就是拿了那个小小的黑色物体……”芬克斯目光也落了下来,吃惊地叫了一声:“咦,怎么变颜色了?原来是黑色的啊!”
据我所知,有一种著名的毒能够随着中毒程度和时间变色——刚开始是暗沉的黑色,毒性扩散之后,会慢慢变成紫色、蓝色、橙色、黄色,最后是和火羽织云羽毛一样的如火的烈焰红色。居然是水晶羽骨!“好好照顾好飞坦。”我抛下这句话,朝着区中心奔去。飞坦现在完全靠自身的念力在吊着性命,再晚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找人出乎意料地顺利,那个孩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脸孔的杀伤力,居然还在人来人往的典当行里面!我站在路对角,听得里面沸腾的人声,似乎是有人中毒而亡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深厚的念力做基础,我丝毫不怀疑普通人拿到那骨头一分钟必死。很快他就出来了,之前只看到个侧脸的我呼吸短了一瞬。怪不得飞坦会看上他……柳烟眉,含情目,表情清淡,白衣飘飘,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
这个样子,这个年纪,分不清性别是正常的……我把脑袋里不应该有的恍惚晃掉,暗自心惊:自己的定力这么快就罢工了?就因为一张很美、但是表情堪比雕塑一样没变化的脸?要是旁边有敌人的话,这一疏忽绝对是要命的。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注意收敛心神,紧紧地跟在那个孩子身后。
跟踪他的人还不少,他先是在中心区乱转,一下子甩掉了一半以上。到了外围,他一闪就消失了,速度飞快。有了飞坦的前车之鉴,我丝毫不敢大意,始终不近不远地跟在他后面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但是越跟就越心寒,因为我发现前面的孩子根本是以一种悠闲的态度在甩追兵,要是用上全力,估计没有人能追上他。事情有点大条,他要是真这么做,飞坦怎么办?
就在我纠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匆匆地躲进一大片阴影里去,却听得一个声音说;“出来吧,阁下跟我这么久了不累吗?”被发现了……我早知道这件事,也没多大惊讶,面色坦然地走了出去。
孩子眼里一闪而过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如此合作。中间是一片空地,我略抬起头看站在高处的人,刘海横斜,如墨长发飘扬,青玉冠带反射着柔和的色泽,阳光似乎给他镀上了金边。他也一样打量着我,刚刚的清越声音又响了起来,丝毫听不出孩子该有的稚气:“有事?”目光里似乎有欣赏的成分,嘴唇的弧度也变柔和了。我怔了一下,懊丧地发现自己在想到正事之前似乎又走神了……
……
库洛洛躺在四柱床上,眼睛盯着上面垂挂的帐幔。他很少做梦,这些年来,他总是四处奔波,要考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甚至连前不久抢到世界上所有火红眼的记忆都模糊了。他也知道团员们私下里都认为自己喜新厌旧,对一样东西的热情从来持续不了很久。
他也不否认这是事实,库洛洛翻了个身,窗外微红的晨曦正薄薄地透过玻璃。但是为什么,库洛洛盯着地上一抹隐隐的光亮,认识重霜足足离现在十一个年头了,梦里,那时的一情一景却仿佛昨日般鲜活?
库洛洛闭上眼睛,之后的事情不受控制地一幕幕蹦出来。漫天银光的解毒手法,巧妙的金蝉脱壳,看自己吃下辣椒时的得逞笑意,挡下扑克后鲜血淋漓的背……关于他的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不停地打转。库洛洛又睁开眼睛,唯一做过的噩梦里,重霜掉进了无底的黑洞,看见自己在旁边也没有呼救,眼里是清醒的冷静和惘然的心痛。这是不是暗示了,假如自己那时就在旁边,重霜也是不会开口让自己救的?
库洛洛狠狠闭上眼睛再张开,记忆是那么清晰,好像重霜现在还在身边一样。他也确实在,库洛洛清楚地知道,重霜的墓地就在自己住的这个修道院的后山上,石碑旁边的草地上开满了细碎的白花。
也许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像重霜一样明白、迁就自己,容忍自己时不时的小脾气——他也确实不会把自己置于为难的境地,永远都不会——连他的死亡,都替自己在旅团和个人感情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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