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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你做猫,将我戏弄的恐惧无比,再让我死。”
何正藩松开抓住她头发的手,蹲在原地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思量片刻,“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这么多年来,始终是你了解我想要什么,知道我的喜好与脾性。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我先前以为你爱慕虚荣,以为你贪图钱财,以为你只是个向往醉生梦死,生于富贵也终将死于富贵的女人。可现在看来,你好象又不是我认识我以为的那个糜章筠了。”他挑着眉毛,倒仿佛要从头到脚将眼前这个女人重新打量,“女人啊,真是复杂,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
糜阳听的云里雾里,始终不清楚这二人的真实意思。他怀里芒妮见她出神,抓住时机在他臂上咬了一口。糜阳疼的松开了手,她便跌在地上,哭着跌跌撞撞的朝叶辛跑去。毛三正在那方看着叶辛呢,见状便要一脚踢了过去。总归这孩子不是糜家的种,就算踢死了,也不会有事。
“住手!”糜章筠却出人意料的喝住了毛三。
她素来是个不愿多管闲事的女人,她素来不以正义自居,她素来根本就不是个愿意为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女人。
可她却甩开了身后制着她的人的手,扶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
糜章筠并不高,但此时却意外的令人只能仰视着去看她。她的指甲殷红,也不知是因为本就是那般颜色的指甲油,还是因为染了血。
何正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语气带着戏谑,“这不像你啊章筠,这不像是你这个聪明人会做的事,你该不会是要为了这个孩子,要不顾自己的性命来与我冲突吧。”
“干爹,”糜阳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去管芒妮,连忙上前去阻在糜章筠与何正藩中间,摇着头,“干爹,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冲突,但她是我姑姑啊,您总不至于……要她死。”
糜章筠却拨开糜阳为她遮挡的肩膀,径直走上前,昂着下巴看向何正藩,眼神张狂而肆无忌惮,“对啊,这确实不像我,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带着笑意,目中却流露出决绝,“正如你知道的,当我听说大姐打了电话给你,我就知道一定会有纰漏。所以说,正如她所说的,五年前是我向她求的保险柜钥匙,也是我刻意复制了一份资料交给公安。”
“果然是你。”何正藩挑着眉毛,“我一直觉得奇怪,那女公安再厉害,也不至于从一直视她为敌的章琳手中拿到糜家仅仅她才能使用的保险柜钥匙。如果没有内应,她拿不到糜家的罪证,也拿不到走私的单据。从前我只是以为,必定是小阳被她迷了心窍,所以才使得公安能如此顺利的扳倒糜家,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始终在人前表现的如此漫不经心的你。”
“姑姑……是你?”糜阳不肯相信的再次问出了声。
糜章筠换上了从前终日用来对人的虚浮笑容,她就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何正藩,却没有回头,“没错,是我。叶辛因为你,迟迟没有把取得的证据上报,公安便安排人找到了我。我将证据上交后,叶辛也就只能选择离开,毕竟她已经失去留下的必要。所以说,小阳你一直以来恨错了人,叶辛她不是使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你该恨的……是我。”
“可是不可能啊,”糜阳回头看了眼叶辛,叶辛面色苍白,因为胳膊被皮带所束住,便只能曲起双腿来试图更加接近哭泣的芒妮。糜阳的心忽然稍稍的蜷缩了下,五年前的秘密,一层又一层的在自己面前揭开,可他从没想过,那之后意味着这么大的伤害,“您没有理由啊,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您骗我的对不对?”
糜章筠顿了一下,好象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忽然就咧开嘴笑了,“没有特别的理由啊,只是想那样做了。又或者……只是讨厌这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自己,所以想要亲手摧毁它,只是因为……好玩吧。”
“啪。”
何正藩的巴掌,止住了糜章筠接下来的话。
糜章筠的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似乎昏了过去。而糜阳则站在她身后,呆呆着看着手仍然扬起的何正藩。
“贱人。”何正藩唾了一口在地上,“陈维,把她和那个女公安关在一起,那孩子单独关在另一间房。”
眼看着糜阳已经完全失措,何正藩接了下人递过的白巾子揩了手上的血,又转回身搂着他的肩,“孩子,所以你应该明白了,这世上,你唯一可以信的……只有干爹而已。”
糜阳看着他,眼里空洞无比。
何正藩对上这样的眼神,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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