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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喊道:“田二哥何不就饶他一把,刘大这厮家里不是还有个姘头,拼着让你睡一觉便算了账!”
众人听了一起哄笑,撺掇田二:“就是,那婆娘长得有几分姿色,田二你与她在床上滚上几滚也不算亏!”
田二听了有些心动,转身问地上的刘大虎:“你愿不愿意拿姘头来赌?我可听说那娘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镇上招惹的男人不少,算我吃点亏。”
猥琐汉子又对刘大虎道:“刘大,女人又比不得米,比不得面,米面吃一瓢便少一瓢,女人便被别人睡了,第二天还不是你的?又少不了什么!”
众人一起哄笑着称是。
刘大虎倒不着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问田二:“就这样说,我女人让你睡一回,你再饶我十把如何?”
“放你的屁!我到镇上找个姐儿才多少钱?你女人不是皮肉做的?愿意就再让你掷一把,前边的账两清,不愿意就趁早还钱!”
说完,田二扭头回了自己位子。
刘大虎却不着恼,一个箭步钻上前来,手伸到田二面前:“这把却要让我先掷!前边的坏运气都去了,我把绝不会再输!”
田二把手里的铜钱洒在刘大虎手上:“让你这厮又如何?”
刘大虎在手里吹一口气,扬手把铜钱洒在碗里,弯腰紧紧盯着,看铜钱在碗里打转,连气也不敢出。
铜钱在碗里倒下,刘大虎伸着脖子一看,双手一拍,猛地蹦起来原地转一个圈:“三个字两个幕,这把是我赢了!快给钱!”
田二却不理他,把铜钱捡在手里,双手捂住,鼓起嘴朝里面猛吹一口气,双手一扬:“神灵保佑!”
铜钱在碗里叮叮当当乱撞。
刘大虎回身窜到碗前,伸手一指大碗,口里喝道:“没有字——”
话未说完,碗里的铜钱不再乱跳,定下来,却是五个字面朝上。
刘大虎像被施了定身法,傻愣愣地看着碗里的铜钱,再说不出话来。
田二冷笑一声,拍拍刘大虎的肩膀:“天色不早,今天便就散了。走,我们一起去找你的姘头,赌桌上欠的钱,可不兴过夜的。”
刘大虎一激灵,猛地拨开田二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服!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定然是你使诈!”
田二猛地一脚踢在刘大虎胯上,把他踢倒在地,上去踏住他的胸膛,口中喝道:“直娘贼,你这厮一身贱骨头,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认账了?看我活扒了你的皮,才知道我田二的手段!”
旁边看着的赌徒急忙上来劝住,先前的猥琐汉子蹲下对刘大虎道:“你这厮怎么这么死心眼?你那姘头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外面不知与多少男人睡过,还差田二哥这一回。”
刘大虎被田二踩地直翻白眼,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是怕婆娘被田二哥睡,你也说了,女人又不是米面,睡了也不少什么。那婆娘不是省油的灯,我没钱拿回去,还要让她不拿钱白陪男人,不一样要拆了我的骨头?”
田二听了,把脚从刘大虎身上收回,吐了他一口:“我还道你不让别人碰你女人呢,原来是怕那女人嫌三嫌四。放心,二哥我有的是手段,保管他服服帖帖,还要谢你给她找了个好汉子呢!”
说罢,田二捏着刘大虎的衣领子,提着他出了房门。
刘大虎挣扎不得,踉踉跄跄地随在田二身边,一路向前行去。走了一里多路,便到了左江渡口。
使劲把田二抓自己的手掰开,刘大虎道:“哥哥,过了江就是太平寨,你快放了我。寨里设了蔗糖务,提举的是本州通判,法度森严,日夜都有人来往巡视,看见我们样子尴尬只怕要起疑。再者,我在寨里也是有头脸的人,被熟人看见了面子上不好看。”
田二转身上下打量刘大虎:“你这厮在寨里还有头脸?是欠别人的钱欠得得多了,所以周围人都认识你?”
刘大虎难得脸红了红:“二哥说哪里话?我是随便欠人钱的?有头脸自然是因为我身份不比寻常,就是巡逻的兵士见了我都要问一声好。”
“你吓我?”田二看着刘大虎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巡逻兵士认识你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以为赌桌上欠的债就不是债了!”
“二哥你快住口!”刘大虎听了这话急得跳脚,“赌这一个字万万不要再说出来!你说我的债怎么欠的都行,就是不要提起赌字!自通判到了这里,严禁赌博,抓住了是真要决杖流放的!”
田二虽然极少到寨里来,这事还是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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