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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注重养生,白酒是喝不惯的,只有石延年性格放荡不羁,好喝烈酒,无醉不欢。让他陪这么两个人喝酒,也着实是难为了他。
石延年把小小白酒坛放到袖子里,带着徐平回到席前,向两人介绍过了。
徐平见过了礼,张知白笑道:“你前些日子闹得好大动静,朝里宰执,甚至太后和皇上都被惊动了。怎么,钱要回来没有?”
徐平知道是张知白第一个在朝里提起自己家的事,忙道谢:“还没有谢过相公援手。钱都给过了,是皇上命宫里的内侍送来的。”
张知白笑着点点头,示意徐平与石延年一起坐下。
石延年从袖子里取出那一小坛白酒,对宴殊道:“学士,云行家里是酿酒的,尤其是这烧酒算是京城一绝,您也尝尝。”
说完,取过一个新碗,给宴殊倒了小半碗。
宴殊端起碗来,在鼻端闻了一闻,微微笑道:“这酒我也有耳闻,曹宝臣太尉尤其推崇,常让家里人给他带到任上去。不过我不胜酒力,却喝不来。”
说完,把碗放在一边,并不喝。
石延年尴尬地笑笑:“那学生只好自饮了。”
喝了两杯酒,晏殊便问起徐平所学。徐平满肚子的知识,基本都是跟农业和工业有关,这个时代的诗词歌赋只是略有了解,真正用功的地方也只是应试科举的内容,其它杂学几乎是一窍不通,哪里能说上什么?问了几句,晏殊心中已是微微失望,说了一句你还年轻,只要好学,便不再说什么了。
至于农业稼穑,宴殊自入仕,基本是任清要馆阁之职,基本一无所知,对徐平怎么种地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倒是张知白久经宦海,长时间担任亲民官,是走的宋朝宰执正途,还兴致勃勃地与徐平讨论起种稻的事。
石延年憋了许久,有了白酒没一会就喝得精光,渐渐有些上酒。
张知白对石延年道:“曼卿仕途不顺,在京城十年蹉跎,好在其志不改。此次转了文职,又有宴学士一力主持,外放金乡任知县,官职虽微,但是实实在在的亲民官,切不可马虎了。百里之县虽小,民事军事却是齐备,只要尽心尽力,有了治绩,才是今后你仕途的根本。”
石延年起身道:“听相公教诲!”
他这么多年来只是在京城里做个下层武官,说是不委屈是假的,如今终于柳岸花明,难免心中激动。又想起如果自己当年不出意外,以进士出身出仕,一开始就远超此时的官职,此时只怕已摸着知州的边了,不由感慨万千。
徐平见自己在这里已经有些多余,便举起酒杯对石延年道:“祝石兄此一去鹏程万里!”
石延年谢过,仰头把酒喝了。
徐平与他相对,却见石延年的眼里隐隐有些泪花。仕途如海上行船,波诡云谲,不知什么时候阴,不知什么时候晴,也许一不小心,一个大浪打来就会粉身碎骨,并不是那么轻松惬意。
比在坐的人多了一世的见识,徐平更加知道世途的险恶,看着石延年悲喜交加的样子,不由心中感慨。
又倒上一碗酒,徐平道:“石兄以诗闻名京城,我班门弄斧,便以一首七绝送你去京东任职。
碧水无波卧老龙,微呼腾浪露峥嵘。
知君此去一千里,展翅鲲鹏举世惊。”
第21章 割稻
平静的日子如同小河的流水,在不经意间哗啦啦地就流向了远方。
半年多的时间,白糖铺子给徐家挣来了数万贯的净利润,再加白沙镇上的酒楼酒铺,还有徐平田庄里的收入,徐家已是身家十万贯以上的大员外了。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陈茶风波,徐正的心气一下消磨了不少,不再一心想着挣更多的钱,而开始追求享受了。五月朝廷有旨意,今年又权停贡举,到了六月徐正便在外城的永丰坊买了一座二亩多地的宅子,安下家来。内城当然更加繁华热闹,但也是寸土寸金,同样的价钱,能够买到座独门小院也就不错了。新家属于新城城西厢,好坏也是在罗城里面,而且离汴河商业区不远,与开封府也只隔着三五里路,又方便治安又好,也是很不错的地方。张三娘说了,这就是两年后徐平和林素娘成亲的新房,还特意请了林文思一家去看。
石延年已经到了济州金乡县任知县,给徐平带了两次信来,说了自己任职的情况,看起来很不错。到了京东,以他的话说,是到了圣人之门,也结识了不少新朋友,邀请徐平有空可以到那里游历。而且上次在金明池边认识的石介,虽然在东京两人无缘结识,到了京东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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