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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窑洞里已不见自己男人的身影,心里不由地犯了嘀咕:从来不起早的男人这是怎么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男人溜到哪个野婆娘的炕上去打野食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原有的一点困意全消,“腾”地坐起身,穿好衣服就下了炕。
出了窑洞门,古公婆姨见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个婆姨在交头接耳瞎喳喳,仔细一看,都是氏族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家眷,其中就有她的大儿子太伯的媳妇,她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当她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大儿媳先凑过来,怯生生地问:“娘,您知道太伯去哪了吗?”
古公婆姨说:“你的男人去哪了,还问我?”
大儿媳红了红脸,低下头退到一边。
那几个婆姨也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我们男人也不见了,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怎么事先一点风也没透,说走就走了?昨个前半夜还在呢,准是后半夜偷偷跑的。吵得古公婆姨心乱如麻,赶紧摆摆手,提高嗓门喊:“别吵了!别吵了!我的男人也不见了。”
那几个婆姨一听,吵吵得更凶了,他们能上哪去呢?该不会把我们都扔下,自己快活去了吧?有的婆姨甚至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古公擅父的婆姨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过些世面,又加上这些年跟在氏族首领古公擅父身边,养成了遇乱不惊的习惯,这会儿她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对那几个婆姨说:“你们都别急,好好回忆回忆这两天都有过什么事,兴许能理出个头绪来。”
听她这么一说,那几个婆姨才开始搜肠刮肚,翻腾起这几天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一件件事情,最后把视线集中到了昨天来氏族下战书的那个“狄人”身上。
那个狄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披着一头又脏又乱的长发,身穿一袭虎皮衣,衣服大襟上的扣子却是系在左边的,虽然身上没有背弓佩刀,手里却攥着一只箭,自称是熏鬻部落的,要找姬姓部落的首领说话。
听到通报,古公擅父在族人们的簇拥下,缓步走到他的面前,问:“你有什么事?”
那人在马上高傲地问:“你就是姓姬的首领?”
古公擅父点点头。
那人这才跳下马,对古公擅父作了个揖,说:“我们头领让我来下战书。”说着,向古公擅父递上那只箭。
古公擅父轻蔑地扯了下嘴角,问:“这就是你们的战书?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姬姓氏族的男人们爆发出一阵讪笑。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羞色,但很快就高昂起脖子,粗声大气地说:“我们头领让我告诉你,限你在三日之内,把河北边的那片地交给我们作牧场,还要搭上一百户人家给我们放牛放羊,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大开杀戒,把你们氏族的男人全部杀光,女人都给我们作奴仆,你们氏族所有的土地也都归我们所有,你掂量着办吧。”
姬姓氏族的男人们一听,一个个气炸了肺,古公擅父的大儿子太伯喊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二儿子仲雍也喊道:“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我们打不过他们。”
古公擅父脸色铁青,却没有开腔。等到身边的声浪渐渐平息,族人都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时,才对来人说:“你回去告诉你们头领,让我们考虑考虑。”
族人们都不解地盯着他们的首领,那狄人却洋洋得意地翻身上马,对古公擅父又一作揖,说了声“告辞”,就策马扬鞭而去。
望着马后腾起的阵阵烟尘,古公擅父眯缝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二
公元前1100年即将到来的时候,周族历史上的一个伟人——古公擅父站在今天的甘肃省宁县董志原上,极目眺望着东方,因为那里是他的始祖弃直至远祖不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台,胸中涌荡着澎湃的激情。
姬姓氏族早先并不生活在豳地,而是活动于泾渭流域。传说,它的始祖姜(女原)因为踩了野地里的一个大脚印而受孕,因此这个氏族便得了“姬”这个姓(“姬”和足迹的“迹”同音)。又因为姜(女原)生下的儿子名弃,从小就喜欢种庄稼,而且他种的庄稼穗饱粒足,远近闻名,就被当时的部落联盟首领尧封为农官,又叫后稷,并赐给邰这片土地,因此这个部落也便被称为有邰氏。
大约500年前,正是夏朝末年孔甲为王的时候,由于孔甲的荒淫无道,引得各方诸侯纷纷叛夏,在夏朝担任农官后稷的不窟也顺应时世,举起了叛夏的义旗,可谁料夏朝虽是日薄西山,却仍然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窟实力不济,被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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