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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完成。一但开始写作,所有杂念都排除在外了。省得我老是想东想西,越趋向禽兽…
这是篇狠短的故事,有点类似聊斋吧。所有的伤痛都会痊癒,所有的不幸都会过去。再多的豪情壮志不管有没有实现,都曾经燃烧过。梦想只要曾经辉煌,就不算枉费。
写完已经夜狠深了。我手痛而且瞌睡,但心情狠满足。暂时的,我昇华了。
洒尘看着,速度狠快。我都不知道他只是翻翻还是真的看完了。最后他沾了点墨,在我稿子后面写了一行字,收了笔砚,轻声说,「公子早点安歇吧。」
我点了点头,看他出去,我就宽得剩下单衣,爬上床。躺了一会儿,还是跳下来,翻看他写了什麼。
他的字真是好看,刚肃强直,寧折不弯。但他写着,「豪情还賸了一襟晚照」。
他看明白了,懂了。我满足的嘆气,又爬回床上。明明狠睏,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睡不着。
翻了狠久,我鬱闷的用额头撞床。
「公子?」他的声音隔壁传来,我张目结舌。「我在这裡,仔细伤了额头。」
「…你不要那麼犀利行不行?」我翻身躺平。
「我说过,我愿為公子效死。」他停了一会儿,「而且,妳无论如何都吓不到我…就算教妳骑马,妳也绝对没我骑得快。」
…我的确想过甩开他逃跑的事情。老天爷总是给我相同的牌,就算是不同也用特异功能弄到相同了。我不忍…狠不忍。多好的孩子,不该毁在我手裡。
「你不明白…」我涩然说。
「是妳不明白。」他打断我,「睡吧,妳劳心整夜,又不惯烛火。」
我仍然鬱鬱,隔壁却传来低低的歌声,沧海一声笑。听着他低沈浑厚的声音,我运转过度的脑袋获得冷却,缓缓的睡着了。
在那农舍我们住了半个月,到处物色合适的落脚处。我还是想重建飞白居,但就是没看到喜欢的。
这时候我开始学骑马了…骑驴总不太适合佳公子的形象。
洒尘买了两匹狠瘦但狠神骏的马,他说他对相马「略懂」,我想是谦虚了吧。两匹都是棕色的,他把当中比较温驯那匹给我。我闷了。
温驯就跑得比较慢,逃都逃不快。
但这样温驯的马我还是骑得胆战心惊,骑没几个鐘头就腰痠背痛,累得浑身打颤。他一面耐心讲解,一面随时準备抓住我的砩�2还�咸��懈鲇诺悖�褪呛们俊�
怕人笑我都咬牙硬学了,骑了一个礼拜,最少姿态优雅,上下马风度翩翩。谁知道我大腿内侧磨破了,天天摀着屁股流泪。
我想不等大腿内侧的嫩皮练结实,屁股习惯马鞍,我是别想飞马逃跑…连慢马缓拮吒鍪�镂叶加欣�选�
每天骑马走路都花狠长时间,我无比想念我的五十CC小绵羊。天气渐渐炎热,没洗澡我不睡着。虽然我觉得去井边冲凉就好,但洒尘坚决不肯,寧可天天帮我提水来房裡。往往洗到睡在浴盆裡,要洒尘在外面拼命敲门。
或许是太累,洗澡吃饭以后我就躺平,提不起半丝力气写东西了。但我又不是那麼容易入睡的人,洒尘常常靠着墙壁跟我聊天。
大概是隔堵墙壁,人的心防都比较鬆弛。有回我半睡半醒时,他自言自语的说,「在去官奴处之前,我已经关在黑牢裡半年了。」
我睁大眼睛,瞬间清醒。
「黑牢,真的一点光都没有。就一个人关着,没有说话的人。每天唯一可以看到光的时候,就是準备行鞭刑…会点一盏小小的烛火。一天领十鞭,可以看到光亮一小会儿。有阵子…我狠渴望挨打…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堕落低贱,数次几乎开口求饶…」
…他没被折磨出神经病已经是万幸,还什麼堕落?人活着非常需要沟通,就算我不开口的隐居生活中,我也会用BBS和读者耍嘴皮。何况是完全没有光的独自监禁。
忘了哪儿的报告说,这样关出来的人通常没几天就发疯了。
他还坚持了半年!
墙上传来轻轻的闷响,我想他是靠在墙壁上。「但我没有求饶。什麼都没有了,难道最后的风骨也没有了吗?我总想着,皇上总会了解,这是非战之罪,他只是一时激愤。但文死諫武死战,当时的情形…真没办法打,下令撤退也是没办法的。」他沈默了会儿,「但皇上不了解。他特别恨我…因為我是他破格提拔的,超升…但是我下令撤军的。」
「这皇帝是个疯子。」我忍不住开口了。
「…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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