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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不都喊,他肆无忌惮地喊叫。好在能听懂的人不多,牛小眼听得懂,懂了反倒闹心。
过些时候,太阳花拧搭(扭动腰身)出来,牛小眼一语双关地问:“完事啦?”
“完啦。”她也一语双关地答。
“挺煞楞啊!”他盯着她的前边高耸处说。
“手出靿(手出靿:指熟练地捆,多见捆绑谷子、豆子。靿,指捆扎物的东西。),快桩!”太阳花直言不讳道。
快庄,赌博算账快结算称快庄。如果说那件事快庄,太阳花很幽默了。她没回避的必要,跟佐佐木九右卫门干了什么谁都能想到。
“谢谢你,你跑趟腿。”太阳花指他为副村长叫她,说,“明天不用叫了,我准时过来。”
“唔,好!”牛小眼说。
太阳花钻入夜幕中,牛小眼转身回炮楼,佐佐木九右卫门喊他上去,声音是很舒服的人发出的:
“你上来!”
“哎,哎!”牛小眼赶忙答应。
爬上炮楼顶层,闻到刺鼻酒味。佐佐木九右卫门擦着汗,每次完事他都出很多汗。
“膀子疼见轻了吧?”牛小眼关心问。
“舒服多啦。”佐佐木九右卫门转而问道,“最近有什么人跟臧佰传接触?”
“程笑梅,他的三妈。”
“除了她,还有谁?”副村长问。
“李玉田,扎彩铺的外柜。”牛小眼说。
“再没别人?比如他家有没有陌生面孔?”
面孔?陌生?牛小眼敏感到副村长有所指,仔细想想,是有一个人,他说:“臧佰传的远房表妹,归户到他们家。”
“从哪个村屯并过来的?”
“河夹信子村。”
“嗯?”佐佐木九右卫门撂下擦汗的毛巾,说,“河夹信子村有人通匪、养匪。”
有人并不是人人,到臧佰传大院居住的冷惠敏属于有人吗?之前,牛小眼做过调查,弄清了她和臧家的关系,说:“她不仅是臧家的远房亲戚,还差点儿成了臧老五的媳妇。”
佐佐木九右卫门聪明的头脑也需转一转,日本人往复杂上想,亲戚跟婚姻有什么必然关系,寻思不明白。臧老五现在的媳妇是太阳花,自己刚从她身上下来。他说:“臧老五娶了太阳花。”
“他跟长兄臧佰传掰脸。”牛小眼说。
“掰脸什么的干活?”
掰脸就是翻脸、闹意见的意思,牛小眼说他们掰脸掰大了,已断绝兄弟关系。
“噢!是这么回事。”佐佐木九右卫门终于弄明白臧老五为何跟臧家断绝往来,他现买现卖很快,说,“他们兄弟掰脸。”
“*不相容!”牛小眼说。
“幺细!”佐佐木九右卫门大悦道。他希望臧家兄弟关系是这样,越紧张越好,最后是仇人,正好利用臧老五去掣肘臧佰传,他禁不住将心里所想滑出嘴,说,“亲戚咬一口,入骨十分。”
说牛小眼理解这句老话,不如说看清佐佐木九右卫门心之所想,说狼子野心也成。嗾疯狗咬傻子是日本人的拿手好戏。
“你去找臧老五,马上去找!”佐佐木九右卫门突然说。
牛小眼一愣,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呢!刚找太阳花拔火罐,她还没走到家呢,又要去叫臧老五。
“快快的!”
“哎,我就去。”牛小眼不敢怠慢,急忙去找人,心里抱怨道,“真拿我的腿不值钱。”
第六章 私家暗道(8)
四
“大哥,”冷惠敏对臧佰传说,“我到十花道,给我娘送钱去。”
鬼节临近,她张罗给母亲上坟,其实母亲死在河里尸首未找到,河夹信子村外只修个衣冠冢,每年鬼节她去祭扫,今年祭扫不成,那一带成了无人区不准进入。按风俗也有祭奠办法,在十字路口焚烧纸钱。
“天挺黑的,叫上两个人陪你去吧。”臧佰传关心道。
“不用大哥,我不害怕。”冷惠敏说,“再说部落里会有什么不安全的。”
“也是,你去吧!”臧佰传说。
十字路,也就是冷惠敏称的十花道在村子的中央,它将村子分割成四块——四个屯,距离臧家大院有半里路,油灯时代没几户人家夜晚点得起煤油灯,一家人要么摸黑坐着,要么早早睡觉,村子一片漆黑,户外几乎没人走动。冷惠敏需要这样的环境,去十字路口烧纸只是个借口,她今晚与一个人见面。
白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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