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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派代表坚持认为,国有企业能够通过上市实现市场化。2004年6月,李荣融在新加坡访问时表示,国企的未来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规范董事会是最核心的问题。央企外部董事要占一半以上,不能内部人占多数,要独立公正发表意见,要能独立承担责任,落实经济责任”。在中国资本市场举足轻重的大国有企业宝钢、建设银行都建立了董事会制度,聘用了深孚众望的外部董事,希望能够成为搅动市场的鲶鱼。这些鲶鱼在初期确实起到了作用,比如有国际上著名的银行家在成为中国某大型金融机构的外部董事后,要求参加党组会议,因为他听说“党组会议非常重要,决策往往影响股东利益”。这让银行方面哭笑不得,同时不得不正视习以为常的问题,打起精神以正确而不影响邦交的理由回复国际友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撕不掉的政策市标签(2)
监管层和投资者对于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矛盾心理的体现,正是中国经济矛盾的体现。从长期看,如果国有股一股独大不能解决,中国资本市场就不可能真正市场化。有人担心,大非解禁、国有股的抛售会引发严重的市场问题,如果设想国有股抛售之后,上市公司估值大幅下挫,由此找到市场主人,未尝不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幸事,前提是低价股只能抛售给国内股民。
是资本市场改造上市公司?还是国有控股公司改造资本市场?取决于国有上市公司能否接受资本市场的约束。
股改前的第一个回合,国有控股公司完胜,证明资本市场的软约束性质从未更改,股市跌到998点的惨痛记忆,正是资本市场定价彻底扭曲的代价。股改后的第二个回合到笔者写作时为止,正在进行中。随着国有资产体量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祈祷,国有控股上市公司能够与资本市场同步完成改革,否则将是中国社会无法承受之重,一句话,大众与市场都已经被绑架。
历经艰辛奠定股改成功基础之后,政府力推大盘蓝筹股上市、培育国有控股的机构投资者。这些国有企业与机构天生具有利用政府信用的癖好,在上市之前,政府以剥离注资等方式、或者以赋予专营权的方式提供这些企业上市条件,是政府信用的第一次透支。
以巨大的体量与市场长子地位成为股市定海神针的大盘蓝筹股,背后赖以支撑的正是政府的信用,不仅在上市之前向市场各方展示的优势暗藏了政府信用,上市之后的定海神针架势同样展示了这一点。资本市场的技术依赖于对人性的把握,当优惠与偏袒给予了投资者强烈的心理暗示,投资者难免形成对于政府信用的无所不在的依赖,一旦这些大盘股与机构有些风吹草动,投资者当然不会以市场方式寻求解决之道,转而诉诸于政府监管部门。以往股市中常见场景已经上演,无论急涨、暴跌全都要求政府“维持稳定”,一些认沽权证的购买者集合到一起,通过行政部门的行政复议、法律程序,在2008年走到了北京监管当局门口。
政府对于大型国有企业的“父爱主义”贯穿始终、泛滥成灾。
为了让大型国有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实行市场化,A股一级市场结构畸形,中石化境内上市发行的公众持股不到5%,股改后全流通发行的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中国人寿、中信银行等进一步降低到只发行2%~3%的公众股,即使根据我国《证券法》对大企业大大放宽的规定,公众持股比例的下限也是10%,这些特权企业公众股之低已经超出了法律所许可的范围。这些巨无霸企业稍有减持可获大利,而流通股股东却对公司很少有置喙余地,矛盾一旦爆发,冲突便趋激烈。因此,这些大型公司即使有了上市公司的躯壳,但投资者根本不具有管理权甚至红利权,到底是否属于公众公司,是可以打上一个大问号的。把境外流通的部分也算成公众持股量,这是对A股投资者利益的蔑视。
正因为大蓝筹乃人为制造而成,导致股市发行制度不可能有根本变化,虽然从审批制过渡到核准制,表面上是有所放松,事实上仍处于严格控制之下。由此,带来联动的负面效应,上市公司退市不畅,除主板市场外其他市场发育迟缓,再融资受到严格的行政控制,本应成为主要投资市场的债券市场由发改委、央行、证监会三分天下,严格实行铁板一块的审批制度。
虽然很多人希望我国资本市场实行“上市宽进”与畅通的退市相辅的制度,尽快实现市场化,但由于新股发行实行事实上的审批制,创业板的新股上市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客观上造成中国资本市场的质量直接由行政审批的质量决定,中国资本市场不诚信、业绩变脸,有关的保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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