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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响马最可怕的不仅是他们来去如风的速度,还有他们对弓弩的使用,可以与战马融为一体似的进行骑射,这是中原乃至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独门绝技。
陈家寨的马队没有渡河迎击对面一窝蜂似的奔过来的强盗,静静而立,搭弓捻箭,等待时机。
“射——!”
面前的河不大,只是条小河,水流不深。饶是如此,也会对战马的冲锋造成滞碍,不会像平原大地那般顺畅。正是看出了这一点,陈蓉蓉才敢于将这些人放到面前不过五丈远。
“嗖嗖嗖——!”
随着陈蓉蓉的指挥,陈家寨的汉子面对三百余人的对手毫无惧色,一轮羽箭倾泻出去,带走了对方三十四条人命。
“跑!”
陈蓉蓉拨转马头,直奔阵中将杨文拎起来放到自己身后,说道:“抱紧点儿,战斗才刚刚将开始!”
陈家寨的人调转马头,撒丫子就跑,身后的土匪穷追不舍。但见随着陈蓉蓉不断地挥手做手势下,马队形成了一个弧线形,在平原上转起了圈儿。这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行动,弧线两翼的陈家寨人开始进行自由骑射,每箭必中。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不时响起,杨文忍不住回头去看,心中有紧张更多的却是兴奋: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感觉!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吼叫响彻天空——“孙子曰:其疾如风!”
陈蓉蓉面色微变,冷笑道:“怪不得明知道我的名号,还敢抢我男人,原来是文道中人,还学过兵家的东西!”
杨文虽然嘴角抽搐,心里腹诽“谁是你男人”,但他更关心的是身后的情况。
拂头山的两百余人马队在首领申阳使用的兵家文术包裹下,每个人身上都像是镀了一层白色的光,战马更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般,撒开腿便跑,竟是在瞬间拉进了与陈家寨人马的距离。陈蓉蓉没有任何表示,陈家寨的人更是见怪不怪似的,很是淡定,着实叫杨文着急。如果他有北宫伯玉的弓箭准头,恐怕早就忍不住配合文术干掉那个申阳了。
眼看着对方的人马追到屁股后,马上强盗挥舞着长矛大刀的狰狞面孔都可以看得清楚,陈蓉蓉这才慢悠悠的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孙子曰:其疾如风!”
陈家寨的人马瞬间加速,将后力不济的拂头山人马甩开好大一段距离。陈家寨人马组成的弧形阵自动向陈蓉蓉靠拢,形成了最为适合陷阵冲锋的锥形阵,拉开距离后在平原大地上转个圈儿,余速不减,直奔拂头山的同行土匪们。
陈蓉蓉口中轻吐:“其徐如林!”
陈家寨的人马变得阵型更加完整,动作整齐划一,在陈蓉蓉手里有如臂使。
“侵略如火!”,一声娇喝,陈蓉蓉接着叫道:“一波带走!”
猛然间想起自己融合记忆中的东西,杨文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可很快,他就笑不出声儿了。
战马的激烈碰撞,喊杀震天,惨烈的画面令人震撼。
眼看着陈家寨的人马如此彪悍,拂头山头领申阳有些约束不住部下,阵型被冲散的他只好长叹一声,拨马便逃。
陈蓉蓉带人一直追杀拂头山强盗数里,将拂头山的人撵的狗一样狼狈,才算放过那些人,回去打扫战场。
“又折了四个弟兄,还有二十几个挂了彩!”,翁立瓮声瓮气的禀报:“对方光这边地上躺下的就有八十余人,伤马十九匹,还有四十多匹完好无损,兵器几十把,不是很精良,没有弓弩。”
陈蓉蓉可能是文力使用过度,脸色有些苍白,揉着眉心道:“折了的弟兄烧了,带骨灰一起走,伤了的好好处理下……伤马宰杀带走,做成肉脯干粮,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喏!”,翁立点头,折身而走。
见陈蓉蓉有些痛苦的模样,杨文将自己逃跑的念头打消了,叹了口气,走过去给陈蓉蓉递上水囊,又献殷勤似的给人家按摩一下头顶。
好一会儿,陈蓉蓉说道:“还是小相公知道疼人儿啊!唉!没到举人实力,如此驱使兵法,给百骑加持文力负担确实是大。”
杨文适时的问道:“我一直听说文人的战斗方式无非是文术、文器两种,像你这种能够通过自己,带动整支人马的也包含其中吗?对了,你说这是兵家的手段?我记得兵家的人一般都选择用凝聚文器做兵器,冲锋陷阵啊!”
陈蓉蓉撇撇嘴,道:“那你知不知道兵家的‘勇战派’与‘谋战派’?”
杨文愣了下,摇了摇头。